首先布料肯定不一样。说句不好听的,她以前用的月事布,那比现如今林家人最体面的衣裳布料还要好上好几个档次。
林小娘比较好奇的是她手上拿着的这个月事布,看形状和她以前用的差不多,都是一个长长的有些厚度的布带子,中间开了个口子,里面塞了些东西,让血能够渗透进去。
不过,里面塞着的这些黑梭梭的东西是啥啊?她以前用的是棉花,每次用完之后连带布带子就直接扔掉了。
林小娘就问王氏月事布里塞的是啥东西。
“草木灰呗!哎呀,说起来咱们这次出来的也着急,娘也没想起来在家时多给你缝几条月事布,这路上换洗也不方便啊!”
听到“草木灰”时林小娘倒还觉得尚可忍受,她也知道依照林家的条件,塞了棉花的棉袄棉裤都得穿好几年,拆了改改了拆的,不可能给女人的月事布里面也用上棉花。
但是吧,她娘说的这个“换洗”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不?
林小娘小心翼翼的看向王氏:“娘啊,那这个月事布,每次换下来的,不扔啊?”
王氏很诧异闺女问出的这个问题,不过想着她这才是初潮,可能以前没留意过家里女人们洗过后晾晒起来的月事布。
“那肯定不扔啊!每天换好几次呢,要是每次都扔了,那得糟蹋多少布?来一回都够人做身衣裳了!谁家能这么败家?我估摸着皇帝老爷家也就这样了!”
林小娘:“……”
她竟无力吐槽。
不过娘啊,你这想象力还是局限了一些,皇帝老爷家且看不上您这月事布做的衣裳。
“乖女啊,你快着些呗!这儿蚊子还怪多!还是想大号?你要是大号娘这儿还有草纸。”
说起草纸来,王氏叹口气,给林小娘的心口又补了一刀。
“唉,这草纸也是越用越少啦!等过些天,咱就得用树枝棍子擦腚了。”
啥玩意儿?
林小娘刚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想着这月事布不扔就不扔,到时候洗干净些,反正也是她自己用,想想还能忍。
结果又一道雷劈了过来,树枝棍子怎么擦那啥啊?那能擦干净吗?不会疼吗?
林小娘表情麻木,今天遭受的冲击够多了,她已经没用勇气再追问她娘了。
过一天是一天吧,等草纸彻底用完了,再矫情也得用这些东西了。
毕竟是人就逃不开吃喝拉撒。
林小娘现在想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