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糜氏头部受了些损伤,但无性命之忧。”
“听闻淮明公尤为怜爱糜氏,这次居然就这么把他那贤婿给放了?”楚皇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种重臣的家常小事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桩趣闻。
“浮羽公子是陛下为他选的女婿,淮明公定然不敢擅自惩处他,而且,听闻糜氏还被禁了足。陛下,是否需要下令替淮明公对他的女婿略施小惩?”
“哈哈哈哈,那是他们的家事,哪轮到朕插手。怀泽,派几个御医去为糜氏看诊,这等趣事,朕可不能当作没看到。”
……
“相公为何愿意帮墨哥儿的忙?”
回家的路上,钟离愔与司徒锡并排而走,今日发生的事情有些杂,让人不由得感到疲倦。
“你倒是和他一样,就不怀疑我没这能力?”
“相公说能做到,妾身便是深信不疑。只是妾身觉得相公不宜参与这事,毕竟,毕竟是与皇家相关的。”
“娘子与墨哥儿关系挺好?”司徒锡并不回答,却是转而问一些别的问题。
“墨少爷吗,以往在府上大人们总是对小姐冷眼相对,其他少爷也孤立小姐,就只有墨少爷会偷偷来给小姐送些吃食,聊上几句呢。”跟在身后的轻语此时脸色好看了几分,像是才回过魂儿来一般,她听到了二人的对话,插嘴回复司徒锡。
“原来如此。”
“过去的都过去了,相公应是挺好奇妾身的遭遇,相公不必多虑的,直接问妾身就是。”
司徒锡摸了摸鼻子,她心思真是细腻,自己刚刚的确想问问关于她以往的事。
“妾身的母亲也算是名门闺秀,她嫁给父亲为妾,其实也是两家联姻的决定。后来母亲的家族触怒了陛下,族人们受到了惩戒,父亲虽然保下了母亲的性命,但国公府上的人都与母亲划清界限,父亲后来也很少与母亲来往,母亲心忧早逝,再后来……”
气氛慢慢有些凝重。
“但如今妾身也成婚了,这些时日却是从心底里觉得欢欣的,娘亲曾说,生活是越来越好的,自不用为过去感到可惜。”
这条巷道较为狭长,接近正午,耀眼的辉光自正南方投来,让人看不清道路尽头的去向。
身旁的妻子是位乐观的姑娘,司徒锡看着她浅笑的模样,心中也感到片刻轻松。
身为质子,他虽然这些日子表现得从容,但心中深处的那根弦却时刻紧绷,自己想要的是自由,前路或许是会是好的,但必然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