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他此刻手中拿着的,今日清晨由司徒锡令人送来的这本书册。
“玉酒居……闺女,你再给爹念一遍,这酒楼当真是要开在东市的?还是由咱们俩经营?”老张头识不得几个大字,他听到张玉儿的呼喊,又连忙招手让她拿过那本书册为自己念一遍。
“爹爹,这书册中确实是这么写的,但是这玉酒居似乎不单单是酒楼,倒更像是客栈,其中也有客房,有饮品屋,还有这讲话本的戏台。”
“公子的意思是让我们先慢慢着手准备置办玉酒居这件事,但具体事项还得与这位叫范雍的商人一起商讨。”
张玉儿拿着这厚厚的一叠纸张再次翻看一遍,跟父亲确定了他问及的内容,自己也对这书册中一些词汇感到疑惑,例如什么“连锁经营”之类,不过这小册子中也写了这都是后期才会涉及的内容。
“好,好啊,没想到我张疏也会有发迹的一天,这件事儿我一定得给锡哥儿办漂亮了!”
张掌柜兴奋无比,提及司徒锡,他心头又有些感慨,亏得他当初眼力不凡,一眼就看出了锡哥儿与凡人不同,这才使得他没有错过这位贵人。
不过自家这小食肆近来承了他太多恩惠,得尽力报答他才是。
张掌柜其实仍然不太清楚司徒锡的真实身份,事实上,近日里司徒锡这个名号在煊安风头正盛,他那日诗会所留下的一词一序即便是此刻也正在城中传诵开散。
但高雅的文学之风刮过了书院学塾、刮过了宫宇案牍,却迟迟没有到这侧的小食肆中来。
不过不管锡哥儿是什么身份,对于自己来讲,都是高不可攀的贵人,清楚这一点便足够了。
想到此处,张掌柜突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兴冲冲地便往门外走去。
“玉儿,你接着在食肆中做些新鲜蛋糕,爹爹我去东市一趟,先得去瞧瞧未来酒楼周围的环境如何。”
……
洽水边,临江宅院。
轻语的房间中,她此刻正躺在床榻上,脸颊通红,眉头紧蹙,脸色发苦。
厚实的被褥将她修长的身体紧紧包裹,钟离愔正在一旁用热水浸湿手帕为她擦拭额头那些颗细密的汗珠。
“小姐,奴婢没事,眼下已经服过药,只需稍稍睡一会儿就好了。”
虚弱的声音让钟离愔有些心疼,她摸了摸轻语的右手,触碰时感到一阵冰凉。
“昨夜可是没有盖好被褥?晚些时候下了雨,天又凉了几分。”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