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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司徒锡家中七人都站在院子口。
眼前是昨日送司徒锡回府的宦官怀坷,他旁边还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白袍老者。
“司徒公子,这位是卞老先生,他老人家是宫廷医师,如今御医阁中也有不少年轻医师是他的学徒,他这几日就负责为您调养身体。”
“卞樵拜见九王,这段时间要叨扰您了。”这白袍老者鹤发童颜,动作言语间也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这边才是,麻烦卞老了。”对于长者亲切的问候,司徒锡自然是笑着还以礼仪。
然而,再看向怀公公时,司徒锡脸色却有些难看。
“怀公公,门口这几名将士是什么意思?”
“诶唷,公子,这是圣谕,还有七日便是大花朝了,陛下怕你们又四处胡闹,万一伤着了哪,便无法参与春猎与寿宴,喜事当前,还是避免多生事端的好。”怀坷也是苦笑着向司徒锡解释,希望他能理解。
“这七日都不准出门?那吃食不够了怎么办?”
“陛下只说了不让公子出门,其他人自然照旧,若有熟人来访,与门前这几位侍卫报备一番便可。”怀坷笑呵呵地说完,便有些急促地弯腰拱手后退几步。
“公子,咱家接下来还要去淮明公府一趟,若有问题您可先与卞老先生知会一声,咱家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便匆匆忙忙地跑路了。
“这……”司徒锡霎时无语,回头无奈地给了身后几人一个眼神,又换上一副笑容对上卞樵老先生,“老先生,让您见笑了,先进屋再说吧。”
……
被禁足了,一直到花朝节前。
还是奉旨宅家。
没有办法改变,这几天正好整理一下目前要做的事情。
唯一麻烦的事情就是给太后的礼物还没挑好,而他现在也出不了门。
司徒锡与卞老坐在院中的桌子边,蔓君为二人各倒上一杯熟水。
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卞老眼睛一亮,一挽袖袍端起了桌上杯盏,放置鼻尖轻嗅,挑了挑眉毛,又浅啜一口。
“有砂仁、甘草。”皱了皱眉头,他再饮一口,又细细品了一番,“是何种药材?此味有些过于香甜。”
这话入耳,司徒锡瞬间对眼前这老者的水平有了个清晰地认知,不愧是御医中的师者。
“卞老真是神了,此中就只有砂仁与甘草两种药材,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