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令神情中透着纠结。
刘妤妙给陈嬷嬷使了个眼色,陈嬷嬷连忙跟上,“是啊是啊,江巫师,您就留下了吧,我家夫人这才刚睡一个安稳觉,江巫师不如等初春再走?这天寒地冻的,行路难啊。”
“唉......”江令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无奈地说道:“好吧,夫人盛情难却,那么老夫就只好先留下来了......”
“江巫师想要留多久都可以,我们林府别的没有,就是养的起人!”
江令笑道:“那么接下来这段时间就要叨扰夫人了。”
刘妤妙见江令终于肯留下来,神色高兴,道:“江巫师只管放心住下便是,旁的江巫师便不必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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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妃地身份查到了。”
赢冽眼神微变,从禄江的手上接过了那份写着关于连谣身世的密函。
“由于王妃自小就被父亲顾江托孤给了林家,而这么多年来又是以下人的身份示人的,所以追查起来有些难度,现在才查到线索。”
赢冽没应声,专注看起禄江呈上来的函文。
这封密函中,写了顾湘思在林府这么多年的冷遇和卑微,虽然顾湘思的父亲顾江是林晋的好友,但是林晋显然没有尽到好友应该尽的责任,他是知道顾湘思在林府的待遇和地位的,然而他却放任自流,任由刘妤妙压迫与虐待顾湘思。
可不知道为什么,赢冽这一通看下来,却觉得这信中所描述的顾湘思似乎与他接触过的那个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倒更像是两个无关的人一样。
顾湘思是谨小慎微的,然而他接触的那个却要机敏外放得多,这两人就像是从某个结点被割据开来了一样。
赢冽想起刘妤妙在冬猎场上曾经说过的话,眸色变得有些复杂。
现在这个嫁进他府中的顾湘思究竟还是不是以前那个顾湘思呢?
而她不惜冒着欺君之罪也要与刘妤妙做下交易嫁进慎王府来,究竟是因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想要摆脱在林府低贱卑微的日子,能够依靠这门婚事直接一跃成为王妃?
所以这就是顾湘思这段时间明里暗里讨好他的目的?
是的,连谣对他的讨好,赢冽并不是感觉不出来,只不过是他不想深究罢了,因为赢冽觉得就算她做什么,都翻不出他的手心,他也就没有必要戒备一个连威胁都成不了的区区女子。
但现在比起这些,赢冽更在意的却是藏在她身上的那些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