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骆闻丁眸子越发淡漠,琥珀色的瞳孔像一种流光,让人炫目。而他的身边,打扮得时髦,浑身上下无不透露出一种精致的姜芷兰扬着声音,大声道:“既然不想拆散,那你就在这儿把你和阿骆的婚约解了吧。”
姜芷兰挽着骆闻丁,说:“你一天不解,我在他身边就一天没有安全感,就现在吧,现在解了让你进去。”
许清杳看向骆闻丁,而骆闻丁的视线坦然地正视着她,如同在打量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许清杳却记起他俩刚在一起的时候,他恨不得维护自己所有的不好。
那时候他追了好久她才答应,别人说她欲擒故纵自视清高,他二话不说跟人打了一架,让那人跟自己道歉。
如今,他维护的人不再是自己。
许清杳眼睫轻颤,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细细的疼。
“我可以解。”许清杳说,“但我要见骆老太爷,亲自和他说。”
姜芷兰却笑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见老太爷?”
“一个破产了的名媛千金,见老太爷无非是想用婚约来换五亿给你家脱离债务,许清杳,你当初口口声声说爱情无价,怎么?这就是你口中高尚的爱情?”
姜芷兰当众将她的心思撕开,撕得血淋淋的。
周围人都在对她这一行径指指点点,许清杳脸色发白,似乎又回到当初荒唐无度众叛亲离的时刻。
只不过这一次,护她的那个人成了她的对立面。
许清杳嗓音发抖,指尖泛白。她轻咽一口气,看向骆闻丁:“是,我是想用解除婚约来摆脱债务,可我跟着骆闻丁的时候清清白白,两年的时间,其中的伤害和诋毁用五个亿来换,不可以吗?”
许清杳的声音都在发颤:“每个人都知道我被骆闻丁wan烂了,他不娶我了,谁又敢娶我?我下半辈子都毁了,他不应该对这件事负责吗?”
骆闻丁不知道被哪个字眼刺痛,脸色微变。
姜芷兰还想说什么,却被骆闻丁拉住。
骆闻丁道:“终究是我对不住你,我带你进去。”
姜芷兰不依,抓着骆闻丁的胳膊半是撒娇半是不满:“阿骆,你说过不让她进去的!”
骆闻丁却摸了摸她的头,语气轻柔:“她是来解除婚约的,她解了你不就是名正言顺的骆太太了么?”
骆闻丁的态度让许清杳脸上几乎失去血色,她知道,一旦骆闻丁下定决心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