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让自己没那么多愁善感,还是没忍住皱了皱眉,“别叫小名儿。”
“放心吧,”纪庭深脸上那种懒懒散散的笑又挂脸上了,“没那么轻易死的,没听那个华佗传人说么,身体机能比你的都健康。”
赵天一收拾了一下情绪,拉过椅子重新坐好。
“多睡了两天而已,”纪庭深叹了口气,“人总有累的时候,累了就得休息……你这一通吼的,说不定明天公司就要传了。”
“传什么?”赵天一声音还有些没缓过劲儿。
“传纪总其实是被赵总关在疗养院的,”纪庭深说,“传赵总为了得到公司新项目不择手段呗。”
“爱传什么传什么!”
赵总只要把那点儿情绪收起来,能独当一面的气魄还是不容小觑的,“再扑腾也扑腾不出什么水花儿来。”
纪庭深乐了,笑容都真实了几分,“可以,很赵总。”
赵天一心里还是很在意纪庭深的身体,但终究还是没再多说什么。
这次的这些话,在他脑海里也盘旋了有段时间了,可一直没有机会说,这次能一口气说完也全靠守在床边两天没睡觉。
“行了,赶紧回去洗个澡睡一觉,”纪庭深踢了踢被角,“刚凑过来的时候都闻着味儿了。”
“靠,什么味儿?”
赵天一赶紧扯着衣领闻了闻,“你才有味儿了呢,老子身上香着呢。”
纪庭深挑了下眉。
“行,走了,回家洗澡去了,”赵天一站起来,看了他一眼,从一旁捞过外套朝外走。
手拉到门把手上,又回过头,“我请邵罗暂住在疗养院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跟他说。”
“嗯,”纪庭深应了一声。
门被打开,再被关上,又重新恢复一室安静。
那抹虚无的笑也实在挂不住了,阳光不断从外向里裹上来,带着玫瑰气将那副过于苍白的身躯牢牢封在里面。
接下来的一整天纪庭深都没怎么出过病房门,除了送餐的两个护士,他没再让任何人进来。
太阳从最初的热烈慢慢变淡,最后转去另外一边。
纪庭深一直斜斜靠在床头,手里是新的一团毛线,只不过这次不是鲜艳的红色。
接近黑色的灰线绕着棒针缠了一圈,过渡到另一根棒针上,再重新缠绕一圈。
一件样式新颖的小毛线衫就织了大半。
临近深夜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