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婆一听大儿媳的话,脸色都变了,提着花生就往家里去。
笑话,她刚从那边回来,说好不卖花生给她们家的。她刚说完才多久,就提着一袋花生上门,这不是打她自己的脸吗?
她才不去。
就算让花生在家里生虫,也不去。
桂兰可不管婆婆说什么,自从男人去世后,家里的支出一天比一天大,现在花生可以卖钱,为什么不卖。
“娘,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你仔细想想,我们没必要与钱过不去,你说是不是。我刚刚提了提,这里至少七八十斤花生呢,几百文钱呢。新季花生马上就要出了,家里没必要留这么多花生,能卖一点是一点。”
桂兰当然清楚婆婆在拐扭什么,不就是因为之前水稻打架一事输了气势,所以看人家哪哪不顺眼。
至于家福的过世,跟人家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只是个意外,怪不着谁。
“我刚刚从那边回来,可是说过就算是放在家里生虫了,也不卖给她们的,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丢不起这个人。”前头刚说完,后脚就提着花生过去了,这事她才不干。
“行,你不去我自己去。”桂兰懒得与婆婆说,她现在跟谁过不去都不会跟钱过不去。
两个儿子都到了娶亲的年纪,没有钱上哪说媳妇去。
桂兰正要提着花生出门,大儿子子文扛着锄头回来。
“娘,我去吧。”刘子文正是壮年,提起一袋花生毫不费力的往外走。
秀婆见娘俩根本不听她的话,执意要卖花生,别扭的回房去了。
大儿子过世之后,她在家里越发没有说话的地位了。
要是大儿子还在家,大儿子肯定会听她的,他最听自己的话了。
大家伙正要散去,见刘子文提着一袋花生过来,刘六婶不由打趣:“子文,你奶刚刚可是说了,她的花生放在家里生虫也不拿来卖,你提着花生过来,她会不会打你。”
刘子文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他没有随刘家福的凶相,相反的,脸上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我奶她就是嘴硬,嘴上逞强。花生在家生真要生虫了,她不得心疼死。”
大家一阵哄笑。
顾兰氏当然不会为难刘子文。
她看不惯秀婆是一回事,秀婆的孙子倒是个不错的,没必要为难人家年轻人。
再说刘家福之前是动了要害成刚的心思,但刘家福自己也自食恶果了,他的儿子们只要是好的,她也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