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即将到手的美人,随着青木殿的小太监慢慢消失在宫中转折回寰的廊道上,白沐辰一屁股坐在了马车的车板上。
原本因为靠近苏九娘而有的浑身力气,这会儿也像是虽着苏九娘的离去,被生生抽去了一般。
白沐辰在马车边上坐着发了会呆,回头看见还跪在地上的一众臣子,心里更是火冒三丈。
“都是你们这群人误事!”
白沐辰起身抬脚就踹在了张笑庸的肩膀上,虽然他现如今气力不比从前,可张笑庸毕竟也只是一介文人,当场就被踹了个趔趄。
今日之事一传十十传百,传到边关时,周清已等在祖山脚下,等了五天。
周清手拿着快马加鞭从名都送来的书信,读到张笑庸被踢伤时,口中的青草噗地一声吐在了地上。
“呵!”
周清原本斜倚在树干上的身子,缓缓坐正,面色狠厉地揉搓着手中的信件,仿佛那张薄薄的纸张就是谁的命一般。
内力一紧,手中的纸张轰然散成了片片纸屑。
旁边的侍卫间周清面色不愉,赶紧凑了过来,“将军,可是名都内有什么异动?”
“异动?”周清原本低沉的吓人的脸色,忽而又有了些无奈,“烂如朽木,还能有什么异动。”
“蛊医他今日有没有说什么?”扔掉了手中的废纸屑,周清对着侍卫扬了扬眉。
他从名都快马加鞭跑到西南,但他并没有直接回到军营,而是来到了凉国和白国边境的祖山。
这是之前他和书雨公主所做的交易,后来张笑庸被顺利放出来了,他就要遵守这个约定。
可这祖山的蛊医性情十分古怪,周清递上了他的拜帖,可蛊医却连见都不见。
见侍卫无奈的摇了摇头,周清反而感觉有些好笑,自己一介堂堂大将军,本以为要见一个藏在深山的大夫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所以他根本就没把这一趟当回事,没想到,却吃了这么多天的闭门羹。
“去,把这个给他送上去,他若还不见,那明日回军营。”
说罢,周清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铁牌,那铁牌虽然看上去很普通,仔细一看却是十分古朴,简约神秘的花纹缠绕在铁牌周围。
铁牌正中间,一块平面的地方,写着一个“钟”字。
钟字之下,仍有一个字,却被人刻意抹去,模模糊糊看不清其原先的样子。
“这...”侍卫看了看手中的铁牌,很不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