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起身走了出去,独留云萧儿在此发愣。
……
隔日,便是她第一次的讲道日。
一大早,云萧儿瞧着主卧榻上的两卷学书,是昨日侍女放她床头的,一卷为《文注道经》,另一卷为《六道全解》。
这两卷书皆是讲道所要用上的。只见《文注道经》的整个简身,似有些破旧,而压在塌边的一条简上,刻着元洛溪的题字。
其大意是藏书院该书新简找来繁琐,先用此旧简暂用,应付今日的讲道再换新简。
眼看时辰临近卯时,她便抄起书,直奔往六道馆而去。
刚走到水榭亭台,就迎面碰上婳茜与岑盈,三人说笑着,一同赶去听讲道。
来到六道馆前馆,只见一位纶巾儒风的青年闭目坐在主座。云萧儿学着二位师姐,向主座的青年行礼。
那青年睁开眼,向她们示意坐下。前馆大堂似一间学堂的摆设,云萧儿跟着婳茜与岑盈自觉的找好位置席坐而定。
身处主座的青年,抬手之间,压力外放,浑厚的元婴灵力笼罩馆内,挥手之间将馆门关闭。
“今日讲道。除十六外,十七和十八应将今日讲道写成体悟,在下次讲道日交于我。”
身为天字十七号的岑盈,天字十八号的云萧儿纷纷回应。
先生不呼姓名,只呼名列,让云萧儿一时无法适应。
“十六。本次讲道留给你的题目,是不下五千字的论道,也是你学满之作,也是你的最终课业。”
“是,先生,学生感激先生十一年的教诲。”婳茜恭敬道。
主座的先生点点头,开始了今日的讲道。
忽而,云萧儿得知婳茜今日学满,瞧向她的脸庞,有些惊叹。
或许总有一日,岑盈也有学满那天,那岂非只剩她一人面对先生了?
她还在出神,耳边响起先生的声音将她拉回思绪。
“十八,课上注意听讲。摊开书。”
云萧儿向先生致歉,并将《文注道经》旧简摊开来。
只见书简内,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笔迹不一。在大字之间有标注的娟秀小字,似是出自某位师姐的手笔。
“今日讲天道与道心。十七,你念下书卷这一行的这十二个字。”
岑盈表现得淡然,神色轻松地捧起书简,高声颂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见她念完,先生示意岑盈坐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