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劝孤王罢手。”
张敬修也是一怔,他也没想到贾敬如今变成了这样,皱眉问道,“那王子腾呢?他又怎么说,他虽不能完全掌握京营,但如果有了荣国府的全力帮助,应该至少能控制一半京营才对。”
“王子腾此人左右摇摆,再者贾家也不是傻子,当年推他上位后,他是怎么回报贾家的,荣国府的老太太岂会这么容易再相信他。”徒钰站起来在书房走了几步,来到窗前,接着道,“而且此人日前还想让孤王推她外甥女为当今嫔妃,说这样一来他能更取信贾家,孤王一时难以决断,正想请教先生。”
听了徒钰这话,张敬修没有回话,起身随着徒钰来到窗前,望着天边落日余晖,“王爷的顾虑我明白,是怕王子腾过河拆桥,借着他外甥女彻底倒向当今。”他想了想,笑道,“王爷不妨答应他,到时候可由不得他了。”
徒钰奇道,“还请张先生细细道来。”
“王爷可曾了解如今荣国府的情况?”张敬修不答,反倒问起了徒钰。
徒钰皱眉不解,“他们家有什么好说的。如今他们府上长幼不分,闹出来的笑话,京里谁人不知,不过是看在贾代善与太上皇关系匪浅的份上,没人计较罢了。”
“他们家长幼不分才好,如此一来才给我们可以利用的机会。”张敬修笑着解释,“如今那位荣府老太太偏心二房,最疼贾政二子贾宝玉,可不是我们的机会吗?”
一听贾宝玉,徒钰不屑道,“先生说得可是那个衔玉而生的小子?”
“不过是后宅妇人为了争宠弄出来的小把戏罢了,王爷何必说它。”张敬修摇摇头,“据我所知贾代善的夫人,对这个孙子爱俞性命,我们只要许诺事成后让其继承荣国公爵位,还怕她不就范。”
徒钰来回踱了几步,“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推贾家女上位呢?”
见徒钰还没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张敬修不得不仔细解释给他,“推贾家女上位,是为了取信王子腾和贾家。我知道王爷担心因为此女,王子腾和贾家到时反水,可王爷莫忘了,贾家女不是杨玉环,而当今更不是唐玄宗。”说着又冷笑一声,“他们指望依靠此女的裙带,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可就打错了主意。”
徒钰恍然大悟,向着张敬修行了一礼,“我得先生如汉高祖得子房也。”
张敬修也大礼参拜,“君视臣为国士,臣何不以死报焉。”
二人起身相视一笑,徒钰道,“好,孤王这就派人去见王子腾和贾府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