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妃先是回道,“我身子好着呢。”然后又感叹,“咱们家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穆靖接话道,“都是儿子不孝,不能一直陪着母亲。”
张太妃摆手,“说这些干什么,我就是那么一说罢了。”接着她看了眼穆栩,笑着问儿子,“栩儿定亲之事,他娘跟你说了吗?”
“自是和我说了,这事由母亲和夫人决定就是了。”
听他这么说,张太妃顿时不满了,“你这当爹的怎么这样,对自己儿子的大事,也太不上心了吧。”
见母亲颇有责怪之意,穆靖急忙辩解,“我这不是放心母亲的眼光嘛,再说我在辽东也有心无力啊,那边也没什么高门大户,难道还能给栩儿在那说个亲事?要是那样的话,母亲还不得怪我。”
“你啊,哪来这么多歪理?”张太妃摇了摇头,又开口问道,“你们这次进京,能呆多久?”
穆靖思量了一会儿,才颇为为难的解释,“估摸着能有一个多月吧,至少能陪母亲过个除夕。再多就不行了,实在是如今辽东那边离不得人。”
张太妃自是理解儿子的难处,毕竟他也没有个叔伯兄弟帮衬,自然不能离开封地太久。她想了下,交代道,“那你得空了,记得宴请一下亲家,免得将来栩儿成亲时你回不来,让人家心有芥蒂。”
“母亲说得很是,我正有这个打算。”穆靖点头称是,随后又道,“听说栩儿媳妇是代善公的外孙女?”
一旁正与穆桐小声说话的长宁公主闻言,转头看向他,“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没有什么不妥,我就是感叹一声而已,我年轻那会,代善公出征女真时,还曾教了我许多行伍之事,我至今受用不尽,一直心里记挂此恩,栩儿娶了他的外孙女也好。”
张太妃也叹道,“他们家与我们家都是出自金陵,关系一向不错,贾代善和你父亲交情也很好。可如今他们家,不说也罢。”
“我也听说他们家后继无人。”穆靖说到这,似乎想到什么,随即问起儿子,“听说代善公的嫡孙现在跟着你做事,他人怎么样?如果有些能力的话,你多照顾他一下,就当替父亲还了他祖父的恩情了。”
穆栩点头,“父亲放心,我心里有数。那个贾琏为人还可以,有事我会照应他的。”
看时间差不多快午时了,张太妃吩咐春桃,“你去看看午宴准备的怎么样了?”
“是,奴婢这就去,午宴摆在哪里?”
张太妃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