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想听,那我就讲讲我们家的门道,世子不要见笑才好。”
“家里人丁兴旺,必然会有各种麻烦,我自然不会多想,世伯放心就是。”
贾赦其实也就那么一说,他内心里,其实巴不得满世界宣扬一下二房的丑事,他捋了捋胡须,给穆栩讲道,
“三丫头这事,归根到底还是看她父亲的意思。可我那个二弟,别看平日里,他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但他心里明白着呢。三丫头将来要是不能带给他好处,他才不会轻易把她许出去。”
“我那去了的大侄子贾珠的婚事,就是他一手经办的,为什么娶那李氏,因为她父亲是国子监祭酒,可以在科举上帮到贾珠。还有元春进宫之事,没有他的点头,王氏敢私下作出这事?所以,三丫头的婚事,且有的磨呢!”
穆栩先是不信,可随后他仔细琢磨了一番,发现贾赦说得即使有些个人偏见,但也不无道理。
回去的路上,穆栩将贾赦的话原原本本的说给了黛玉,她听后不敢置信道,“那要照大舅舅所说,三妹妹的婚事岂不是连外祖母都不能做主了?”
“那也未必,但除非是你外祖母强压着你二舅舅同意,可你也知道,在你外祖母心里,最重要的就是贾宝玉父子,想要让她这样做,几乎是不可能的。”说完之后,他看着蹙着眉头的黛玉,不由伸手将她的眉心抚平,轻声安慰道,
“好了,你也放宽心,按你大舅舅的意思,这事有的磨呢,所以暂时不必担心,我们有的是时间想办法。”
……
接下来一段时日,生活很是平静,黛玉和穆栩或是吟诗作赋,或是抚琴吹笙,或是看穆栩在院内练刀,而黛玉以之入画,二人如鱼得水,过得甚是自在逍遥。
这日紫鹃和晴雯坐在花园凉亭里做着针线,偶一抬头,就见黛玉正拿个小药锄,在一棵杏树下葬花,而穆栩一边给她擦汗,一边说着什么,也不知他说了什么,把黛玉惹得连药锄都扔了,追着他就要打。
望着嬉闹的二人,紫鹃不觉对身畔的晴雯道,“我还从未见过姑娘这般欢喜。”
晴雯抿嘴回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当这还是荣国府呢?那会我虽还没有来侍候姑娘,可也听了不少府里下人的闲话,尤其是那宝姑娘来了后。”
“唉,你说姑娘也是,那宝姑娘明明都要来和她抢姑爷了,她还浑不在意的。”
紫娟拍了一下她,“你这张嘴啊,什么时候能学会饶人。在荣国府的时候,那些下人之所以传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