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上了,我入阴阳行!”
全身上下的口袋都被我摸了个遍,根本找不到点火的东西。
倒是张伟伸过一只拿打火机的手,橙红色的火光晃着。
我把手里的纸点燃,轻薄的纸见火就着。
熊熊的火光燃起熄灭,不过转瞬。
仿佛在火里看到了我的影子,晃晃悠悠。
它卷走的是我曾经的一个梦,留下我迷茫不可预见的后半生。
捡起地上的手电,我最后看了一眼爷爷的坟头。
那几个今晚被爷爷和我联手收拾,绝不会有胆子再回来干什么。
爷爷看到这样的我,也能放心了,我转身喊着张伟往回走。
有了手电的光,比来时候乌漆墨黑情况好上很多。
张伟心里有了底,刚才干了一架,热血沸腾,也没有之前的畏惧。
大摇大摆的扛着铁锨走在我身边,还故作轻松的找话题闲聊。
我们都在刻意忽略两边一个个的坟包,和黑暗林子里,不可见的地方传来细细索索的响动。
“三蔓,你那点儿童肠和鸡爪子不顶用啊,我这肚子又饿了。”
“忍忍吧,这野地开挖哪找吃的去,现在也不知道几点,天亮你就回家吃饭去。”
我走在靠前的位置,手电从我手中射出一道由小变大的光圈,照亮前面几米远的范围。
我俩的视线只有这么大点,脚下也被黑暗围绕,走在这山里感觉并不美丽。
我只惦记着早点回家,回去给爷爷换支香。
没走两步,周围树上的老挝就开始发出凄惨的呱呱声,这动静听着就叫人头皮发麻,特别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中。
夜猫子尖锐刺耳的嚎叫更是一声接一声,直穿人耳膜,刺的脑瓜仁生疼!
绿油油的鬼火忽闪,如同野兽蛰伏暗处,盯着猎物的双眼,时隐时现。
老挝就是乌鸦,在很多地方这种鸟都被视为不吉,多因他们只生活在荒山野岭和有死人的地方而得名。
它们像是这样吓唬我们还不过瘾,黝黑的身体伸展开翅膀,扑棱棱的好多只从黑暗处扑棱出来,吓得张伟都朝我这凑近几步。
“这老挝炸庙了啊,我心里头咋觉得不是好事呢?”
听他这样说,我壮着胆子安慰他,“别瞎想,你这是自己吓唬自己,你一百五十多斤的坨,还怕个鸟干嘛!”
这话即是安慰他,也是在安慰我自己,说实话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