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开始有了怨气,总说别人这个年纪都是享福的岁数了,她的命苦还要伺候瘫了的婆婆,在喂饭喂水的时候,不光刻意减少分量,就为了叫蔡阿婆少拉尿一点。
更是当着面都说些很难听的话,叫蔡阿婆老人精,要磨死了自己的儿女才甘心,等等,在换洗的时候更是下手很重。
快要百岁的蔡阿婆生生受了小三年这种罪,才咽下的这口气,说是寿终正寝,还不如说是长期营养不良,熬干了最后的精气神,含恨撒手人寰的。
听着老太太说的这些,老头始终泣不成声。
伍叔和我都有些气愤,这久病床前无孝子的话在这家人身上得到了真实的应证,怪不得蔡阿婆死的时候,口眼不闭,这就是有冤要说啊。
外面听着这话的那些孝子贤孙们脸上神色多变,也说不清是什么味道,有过来上香的村民倒是对这个老婆子指指点点,说大不孝等等。
伍叔带着我没有再逗留,拿着妆匣出了灵棚,主持这棚白事的大拿送上早就准备好的白包,“伍大哥,今这事多亏了你来,不然后面还不定整什么幺蛾子呢,小小意思,多谢多谢。”
“蔡阿婆这是有口气没咽下去,这样的尸身容易诈尸,你们最好还是先把棺材封上吧,另外就是老人没吃饱,别落了地狱道,多给送上点饭食,好好超度一番,里面收拾的事你在行,我就不多参和了。”
“是是是,多谢伍哥指点,慢走。”
趁着夜色,我们走在回家的路上,伍叔难得打开了话匣子,即便是到了我家老宅,也并没有着急离去,而是陪着我走进去,看意思是想为我解惑。
师者,解惑也。
在心中我其实是把伍叔当成自己的老师那样尊敬着,何况他之前还救过我,之后更是准备帮我度过十八岁生辰那天的大劫,算得上是我的恩人。
“三蔓啊,来来来,今天表现不错,可圈可点,咱们爷俩先把钱分喽!”
说着就拿出那人给的白包,直接拆开,点了一下足足是一百一十一块钱的数额。
只这么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有这样的进账,实在叫我感慨,这钱真是好赚啊!
原本我并不想接这个钱,今天我除了递个东西啥的,根本什么都没干,这钱拿着有愧,“伍叔,这个我不要,要分等以后我能帮上忙了再分。”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墨迹什么!今天你可帮了大忙你忘了,要不是你的那一句话,你以为就蔡婆子刚死几天闹出来的那点小动静能轻易吓得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