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头听着隔壁铁匠铺宛若撞钟般“噹...噹...噹...”的声音习以为常的打理着自己的小店,这声音自七年之前开始出现至今,从未有一天间断,且异常的准时,这声音自巳时开始响起,期初只有寥寥三两声,如今已能持续大概一个时辰之久,铁匠铺的大师傅说,这是他那侄儿在打熬体魄,锤炼臂力。林镇民风淳朴,加之铁匠铺的叔侄俩自九年前来到镇里定居至今,与人和善不说还时常帮镇里修补些农具一类铁器,这声音虽响亮异常,但并未扰民。久而久之,镇上的人们也就习惯了。大家都知晓,每天的第一道“钟”声响起,那就是巳时到了。
铁匠铺的后院,一道光着膀子背着个背篓的人影腾空而起,手中一柄大锤对准地上西瓜大小的黑石斜劈而去,在大锤击中黑石的瞬间腰身扭转,竟是借力腾空,旋转一周之后,一柄稍小的铁锤高悬于头顶斜砸而下,发出“噹...噹...”两声巨响,声音连贯有力,余音未绝,又是“噹...噹...”两声传来,那道人影状似风筝,又如陀螺,虽只有一招一式,但却循环往复,延绵不绝。
场中人影自然是张小磊无疑,距那日梁三教他一式锤法且定下标准至今,已经过了七年了。而张小磊来到这个世界已有九个春秋。约莫十来分钟的光景,张小磊右手大锤击打而下,这次却再未腾起,身体借力翻了两个空翻,落地的同时右脚向后猛踏,止住身形站定。
此时的张小磊光着膀子,上衣被他随意的系在腰间,顶着一头漆黑的板寸,眼神凌厉,古铜色的皮肤与充血隆起的肌肉内影藏着爆炸性的力量,背上背着一个暗紫色的背篓。九年来体内紫珠与两股灵气日夜流转,不停地滋养着他的身体经脉,让他的身材看上去竟如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般壮硕,只是他那小脸也不知怎么了,十二岁的他脸上的婴儿肥竟还未褪去。若不是他那稚气未退的脸颊,称上一声剑眉星目,丰神如玉也不为过。
望着眼前西瓜大小的黑岩铁,已有半年毫无变化了,他无奈的摇了摇脑袋,持锤的双臂红肿,手掌至大臂的肌肉不正常的颤抖着,他知道,自己无以为继了。
“黑岩铁被锤打了七八年,已被捶打到了极致,说它是黑岩钢也不为过,若能用烈火煅烧去除杂质后再次锻打,想必离人头大小也就不不远了。偏偏梁叔不让,只允许我这样生锤硬打。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完成梁叔定下的目标”
张小磊暗暗思索,他不是没请教过梁三,而梁三的回复,只有八个字:“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