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高知县惊堂木拍的手都发麻了,戾色道“夏氏,公堂之上,只有实情公证,没有亲疏远近之分!”
“是县尊……民妇乃是稷澂的继母,子孙孝敬母亲、长辈,都是应该的,而那些家资,都是我前夫在临终前,觉得亏欠于小妇,作为补偿给我的。
之后,我睹物思人,十分伤心,便又转送娘家。
这些通通都是光明正大得来的,绝非偷鸡摸狗,还请县尊明鉴,还民妇公道!”
没错!
就算是夏三姑改嫁了,那也斩断不了稷澂与继母的这层羁绊。
她是长辈,稷澂必须敬这自己,否则就是不孝!
“哦?”高知县顿悟。
他捋着胡子,老神在在的推诿,道“原是家事,这不好在公堂谈论吧?”
夏藕见事态走向不妙,抬起小脑袋就往提督大人那头瞅儿。
见他没反应,又伸出小手儿去拉他的大手。
后娘虽不是亲娘,可也是娘不是?
古人可是极为重视孝道的,一旦扯上长辈那些关系,倒霉的便一定晚辈。
提督大人,您老人家撑得住不?
“金夫人,敢问您,三年前是在何时,又是如何改嫁到金家的?”
稷澂一见夏三姑,前世今生的恨意一幕幕来袭,险些失控。
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什么很爱他的人。
他的心,是空的……
周身血液,也是冷的!
倏忽,掌心出现一抹柔软。
他下意识的握紧。
侧头看去,那双小鹿般清澈的眼眸映入眼帘……
那是关心?
亦或是担忧……
在他父亲死后,他从未再见过这样的眼神。
如今,出现在她身上,竟让他莫名感到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