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番话掷地有声,仿佛雷霆乍破,震得夏藥讷讷无言。
其实,她昨日已经若有所感,只是自我欺骗麻木着。
她眼泪婆娑,连连摇头,道“不……不可能……”
夏藕捏着小手帕,给姐姐擦脸,甜糯的嗓音透着清冷。
“藥姐,你听小藕说,现在已经没有逃避的功夫了。
倘若,你不想嫁给稷业,成为荣宠稷家的傀儡,就必须冷静下来,试着思考,拒绝!”
“皇命难为,若稷贵妃给我和稷业指婚,我又能怎么办?”夏藥一听要和稷业成亲,只觉得天昏地暗,连喘息都困难。
“你要明白,倘若安分守己不能带来预期的安稳,反而让在本该容光焕发的大好年华,过得卑微而苍白,那就试着拒绝随俗浮沉,做自己想做的那个自己!”
“做自己?我还能做自己嘛?”夏藥蹙眉,低声喃喃。
夏藕静静地望着她,不疾不徐,道“藥姐,你想想那些恶事做尽的稷家人,他们为何能逍遥法外?”
“他们是稷贵妃的娘家人,所以今上爱屋及乌,不去处置。”
公道从不属于弱者……
夏藥想到那些事,只觉得脊背发凉。
夏藕抬起热乎乎的小肉手,探进对方冰冷的纤纤玉手里,给夏藥无形的支持。
“没错,倘若藥姐是今上和稷贵妃的独女,那定然比那些稷家人更得帝心,亲女儿总比那些内侄亲近,对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