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李忠德斜了一眼:“行,你不上学你明天开始就喂猪,家里大事小事都你包了,明天看看城里的厂子招不招人,我看你读不读书!”
被猪拱后,现在看到猪都绕道走的李旭腰一酸,屁股一痛,老老实实地扒拉米饭。
张梅看了一眼钱匣子,里面的钱不多不少,每一分都有固定的用途。
原先想着老三眼神不好就别读书了,可是现在……
张梅叹气,对李忠德道:“老三的学费要不让妈出点……”
张梅抿了抿唇,暗黄的灯光将女人微微佝偻的影子拉长,映在惨白的墙上,她平日里说话不多,经常像个只会唉声叹气的闷葫芦,不到万不得已不张嘴,尤其是求人办事。
嘴巴就像被针缝上了,张梅张了张嘴巴,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妈有点私房钱,老三一年的学费不多,只要三块钱……”
“什么?你让妈掏那些棺材本?”李忠德突然低吼:“你疯了吧!胡说八道什么!”
张梅瑟缩了一下脖子。
看着一棍子打下去也放不出屁的媳妇,张梅越这样,越显得岳寡妇风情万种,妩媚撩人……
可惜,上次苞米地的事发生后,他除了每天上班和岳寡妇聊几句,再也不敢有进一层的发展。
唉!
李忠德顿时没有吃饭的胃口,碗筷一放,拿着烟袋出去了。
一顿饭不欢而散,收拾时,李小雯一直没听到阿冬的哭声,眼皮一直在跳,感觉不妙。
“大姐,你帮我收拾一下。”
说完,李小雯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屋子,奶娃娃好端端地趴在炕上。
李小雯刚松了一口气,奶娃娃却猛地大哭!
“怎么了?怎么了?”李小雯抱起奶娃娃,刚才离远没看到,凑近了发现炕上有东西在反射金属光,她拿起来一看,脸色马上变了!
这是……针?!
听到哭声的李燕也赶了过来:“阿冬是不是饿了?我听哭得挺凶……老三,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当李燕看清楚李小雯手上的东西时,大惊失色!
“针?炕上怎么会有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我明明把针线都收起来了啊……阿冬没事吧?这小孩子是见不得、碰不得针的……这……”
李小雯铁青着脸,方才看到针的瞬间她就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奶娃娃的身体,确定没被扎到。
“不哭不哭……”李燕安慰哭啼不停的奶娃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