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司一般会在囚犯入狱的次日庭审,到时候我拖住狱卒,你去吕洪斌书房之类私密的场所找找看。”
“又是你拖人?”
“你这不负着伤呢么,是那厉鬼弄的吧,看上去还严重得很。”
也对,顾潜想,这计划虽然简单粗暴,可一时三刻也想不出更好的来。
“对了,镇鬼司和典狱司明面上一向和睦,并且裴司长单独把我拉出来交代任务。”秦飞提醒道。
顾潜愣住。
“也就是说,如果事情败露,我们得独自承担责任?”
“是这样,没有人在背后指使,干不干?”
气氛再次陷入沉默。
顾潜掂量不准自己的伤何时痊愈,事情败露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不过自己唯一逃出生天的机会就在明日的庭审。
他拿定了主意,“干!”
“好!”
二人击了一下掌。
顾潜心里暗笑,这不是和自己强拉他时的情形一样吗。
“话说裴长风为什么派你来?”顾潜问。
“我刚好打伤了一众狱卒,又和你是搭档。”
顾潜点点头,二人商榷了一些明日行动的细节,便双双睡去。
入睡前,顾潜再次调整了下灵力,对裂爪伏杀功又了进一步的理解。
另一边,秦飞盘腿而坐,透过栏杆的罅隙看着被昏暗油灯照亮的走廊。
他握紧了拳头,牙齿咬破了嘴唇,一滴鲜血滴下。
“典狱司,吕洪斌,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他喃喃道,声音虽然不大,却字字铿锵有力,仿佛蕴涵了无尽仇恨。
……
璃州,听潮台。
镇鬼司的人得到秦飞的信,纷纷都赶往沧水寺。
段明道留在听潮台观测动向。
他仿佛听到了秦飞在典狱司的恨恨低吟,缓缓睁开了眼睛。
“璃州,典狱司,看来要有一番风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