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刘同庆见次也不再追问,话锋一转,问:“我要一个人跟我随行,你可以吗?”
王七不答,一手扶着酒囊喝酒,一手拇指和中指摩挲着。
“一百两银子!”刘同庆说,“你身手有担保吗?”
王七听到钱的数目,笑了,起身把刀扛在肩上,“保你平安。”
二人就此出发。
在夏日艳阳下,刘同庆和一位高大刀客进入了搭载着号称白衣军全部兵器的小舟里。
王七划船,刘同庆告诉他往李庄方向去。
他回想起了和哥哥的童年。
小时候,刘同庆已经拿起了刀,刘同禧则拿起了书本。
这一对兄弟很像顾风和顾潜二兄弟,一个学文,一个学武。
不过刘氏二兄弟可没有那么多的束缚,学问的常常看学武的练刀,学武的常常听学文的读书。
刘同庆的刀,没有名字,但是很精美,也很坚韧,听说是他们的父亲跑了一趟璃州,花重金让铁匠打造的一副铁剑。
刘同庆爱惜得很,练刀也从未荒废。
每日至少练上三个时辰的刀法,南山上的竹子被他砍去大半,可惜无名师指点,刀技没有什么长进。
可刘同庆享受这样的生活,他觉得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也很好。
直到郭斧头在咸水荡横空出世。
一日刘同庆在竹林里挥汗如雨地练刀,两把利斧便抵住了他。
一把放在他的肩膀,一把放在他的腰间。
他没明白状况,手中刀已经被拿下。
一个声音附在耳边说:“害怕吗?害怕了就喊。”
他喊不出来,也动不了。
父亲这时候上山了,这时节儿子应该回去吃饭,这位芦苇镇商会前任商会长在竹林里喊了几声二儿子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
他看见一丛竹叶里露出一张惊颤的小脸来,心里松了一口气。
抛去了那根用来撑手的极其华贵的拄杖,毫无顾忌地向儿子奔去,伸出双手。
“同庆,该回家吃饭了,练刀连累了吧,来,跟爹回家。”
刘同庆那时手无足措,感觉到隐藏在竹叶后面的那个人的呼吸逐渐粗重,而父亲则毫无察觉。
他发觉自己的喉咙像是卡了什么东西,发不出声来。
眼看父亲的手就要摸到自己的脸庞,刘同庆伸出小手,握住父亲,死死往回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