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的江来,松口气的同时,也算是有了平静下来。
有江来在,他相信顾同恩不会出事。
“爹。”江来与自家老父亲打了招呼,又看向余温,“病人情况如何?”
“顾同恩,男,38岁,饮红酒后呕出大量红色液体伴晕厥1次,有上腹隐痛不适,有头晕乏力,近期无腹泻黑便,无寒战发热,现已经开放了两路静脉通路,正在补液扩容,血型不明,正在配,血压刚刚测的是89/54mmHg,心率125次/分,呼吸急促,中度贫血貌,没有黄染,腹腔内应该也没有积液,人现在是清醒的。”余温迅速的对着江来说着当前的情况。
江来点头,走到推床边,开口,“顾同恩?”
“嗯。”顾同恩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么快就见到了江来,而且,还是以一种如此不雅的方式,真是老一辈的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平时喝酒多吗?”
“自少时就喝了。”顾同恩声音有些微弱。
“几年了?”江来眉头皱着,这种时候,他可不会管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的长辈。
“二十多年了吧。”顾同恩语气有些不确定,他虽信佛,可自小家境优越,他又继承了偌大的丝厂以及珠宝公司,长袖善舞,怎么可能不喝酒?
“一天喝多少?”
“那多了去了,基本上醒了就得喝点儿,晚上有应酬喝的更多。”顾同恩笑笑,苍白的脸色更多是一抹无奈。
“家属呢?”
“路上。”江云廷开口,“江来……你顾世伯?”
“先保守治疗看看,如果血压还是上不来,我建议直接剖腹探查,上消化道出血的可能性大,可能是胃部的溃疡破到了动脉,当然,还有可能肝硬化导致的门脉高压伴食管胃底静脉曲张出血……”江来一边说,一边掀起了病人的衣服,“两条腿曲起来。”
腹部平坦,没有膨隆,的确,不像有腹水的样子。
腹壁静脉也没有曲张,没看到蜘蛛痣,手上也没有肝掌。
这让江来松口气。
不然,若是有,那很可能代表着……肝硬化失代偿,在这个时代,几乎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