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下肚，栾歌这才慵懒地撑着脑袋，随口问了句，“季白怎么样了？我方才听你说，你在帮他处理伤口来着，是他的伤口又出什么问题导致他一直在发烧吗？”
乔晚没有打算隐瞒栾歌，反而是一直在等他问自己。
毕竟她将问题都回答好之后，才能够脚底抹油溜走啊。
“其实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有一处比较长的伤口化脓长出了腐肉来着，伤口感染所以导致了他发烧。
之前我给他喂了一些退烧的东西，又帮着他把伤口上的腐肉给清理了干净，只要注意一些，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了。”
这一点栾歌倒是真的没有注意过。
因为这段时间红楼的事情一直都比较忙，他想着季白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便对那边的关注稍微少了一些，没想到季白竟然会伤口感染。
栾歌第一个反应就是，难道底下人在怠慢季白不成？
但转念一想也不可能。
“你是怎么去除他伤口上的腐肉的？莫不是用了刀将他身上的那些腐肉硬生生挖掉？”
乔晚一听，赶紧摆摆手解释说:“当然不是啦，我哪有这么凶残啊？我当然是找到了其他的方法，不会让他感觉到有任何的疼痛，也不会给他的伤口造成二次伤害，我这个人啊做事你放心就好了。”
既然不是用刀吗？
那栾歌可真就好奇了。
“如果不是用刀的话，那你又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够将伤口上的腐肉全部去除掉？”
乔晚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栾歌，“我先不告诉你，就在这里卖一个关子，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样的东西，它是以腐肉为食的？”
“以腐肉为食……”
栾歌在脑海里思索了半天，想着自己活了三十年，似乎也从来没有研究过这类的东西，这一下还真的被乔晚给问住了。
不过栾歌也知道，乔晚说这些话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刻意为难他，肯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的。
或许她想要告诉自己的答案就在这里头。
栾歌在脑海里仔细思索着，到底什么样的东西是喜欢以腐肉为食的？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看到一只死去的乌鸦，那上面爬满了虫子来着。
难道……
他下意识脱口而出，“我记得以前看到过死去好几天的乌鸦上面爬满了白色的虫子来着，那虫子似乎就是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