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上面写着逾云亲启的信封,信上写道
“云儿,见字如面。十五载春秋如白驹过隙,转眼间那个每天向着师父耍赖偷懒的小不点已经成长到能够独当一面了,为师深感欣慰。小时候的你厌恶争斗不愿学剑,为师不勉强你,教你轻功与点穴虽争斗无用,但尚可自保。虽说现在你武功尚可,但万不可骄傲自满,且知入世之后高手甚多,还需谨言慎行。
莫要怪师父不辞而别,你的功力以至大成,今后若是一直待在师父的羽翼下你永远也得不到真正的成长,功力也再难有寸进,只有当你真正的去与人交手历练,你的功力才能提升,将来成就化境乃至极境也不无可能。
此次的任务就是你开始独立行走在这世间的契机,莫要寻去长青山,你师妹不会在,为师亦不会在。分离只是暂时的,你我师徒终会再见。
世间险恶,万般小心,每日练功,莫要松懈。勿念。师沈千机留。”
师父,走了。
看完信的最后一个字,沈逾云早已泪流满面,总觉得读这一封信比平时练一天的功还累,抽空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沈逾云站在天牢外,不知自己要往何处去,甚至连自己如何回的客栈都不知道。
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客栈的床上睡了好长时间,听到打更人打出着四更的信号时才醒来。客栈的桌子上放着二两银子,有归楼的腰牌也在银子旁边放着。
沈逾云走到昨日清晨师父所站的位置,看着稍有些残缺的月亮,思绪飘飞。那月亮上似乎闪过师父的身影,脑海中回忆着这些年与师父师妹一起生活的时光,沈逾云同师父一样,一直站在客栈的窗口等待着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