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有事,便放下了手中的活走出屋门。
“谁呀?”妇人出门问道,当她看清院里站着那人的脸时却愣住了,李笃见自己的媳妇认出了自己,看着愣住的李婶尴尬的笑了笑“我回来了。”
屋里,李婶面无表情的给李叔倒了杯茶后坐在纺织机旁继续织布。
李笃喝了口水,仿佛又找到了自己一家之主的感觉向在织布的李婶问道
“你怎么跟顺儿来常安了呢?你们来了多长时间了?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
李婶埋怨道“你还知道问,你说你这一走就是六年,这六年若不是你时常托人给我们娘俩捎来银钱,我当你已经死在外面了,这么多年你也不回家,你早就忘了这个家了吧。”
李叔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忘了你们娘俩呢。说说吧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几年你不在雍州不知道雍州发生的事。”李婶说道“你离开家不久之后,上原郡北面就成立了大泽国,他们有些人就会趁着夜色越过边境到大玄的村庄里抢东西,上原郡的官府没办法管,所以村里很多人为了更够安静的生活一个接一个的离开。
后来不知怎么就多了些马匪,他们也时常到村子周围转悠,有时候在白天还会有马匪拿着刀进村抢钱抢粮,一些没有良心的更是连孤寡老人家中仅剩的一点粮食也都抢去了。上原郡县衙虽说有时会派官兵围剿,但那些马匪根本就抓不干净还是会有。甚至有些被抢粮食的年轻人觉得没有活路也加入了马匪的队伍,跟着他们抢夺百姓。
本来我们是想着在上原的家等你回来,但这两年你也没来个信,村里的乡亲们都劝我们娘俩先来常安城有个安生日子再说,顺儿也劝我让我跟他一起过来。我想着也是,继续在那里也没什么日子好过,所以就跟顺儿来了常安,我们来的时候村里也就只剩下几条黄狗还算有生气,现在估计村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见李笃不说话李婶继续说道“雍王爷心善,把我们这些经常受到马匪跟大泽强盗侵扰的百姓都聚集到常安城,让我们在常安城里生活,不再他们的骚扰。”李婶说着哭了起来“你在外面的日子过是舒舒服服的,可你知道我跟顺儿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吗,每天担惊受怕,没睡过几天好觉。”
李笃如鲠在喉,没想到自己离开以后自己的妻子竟然过的是这般日子,心里感觉很对不起她们“我这不也是想让家里过的好点。那家里发生这事你怎么不让人写信叫我回来呢?”
李婶抹了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