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贺兰槿背对着门口,不知是何人前来,忙不迭的揩拭了脸上的泪痕。
此时阮黛音已经来到了贺兰槿的床榻前,见到贺兰槿脸上还挂着泪痕,锦枕旁放着那副银色的面具。
“槿儿!是什么事情让你失了警惕之心,若是换做敌人你此刻岂还有性命?”
贺兰槿转过身子,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师傅还是从前那般严苛。
至今她连师傅的真面目都未曾见过,贺兰槿从前很怕师傅,因此儿时都是黏在大师兄的身边。
如今师傅是自己的姨母,大师兄成了自己的表哥,一日之内似乎自己的世界全部倾覆,一切都变的和以往不同了。
师傅虽冷却是真的疼自己,此番不惜耗费内力来为自己驱毒,心中存着感激。
“师傅,槿儿知错了。”
阮黛音的声音明显变得柔和了许多,坐在床榻前,伸出手扯下了脸上的面纱,身为珞槿城的主人,她从来不会轻易让人见到她的真面目。
从前贺兰槿央求过很多次想要见师傅的真面目,师傅却说只要她的琴音达到入画之境,便让她见自己的真面目。
可见阮黛音对她的期望之高,有心让她继承自己的衣钵。
贺兰槿美眸在阮黛音的脸上驻留,父亲的御书房内悬挂着母亲的画像,和母亲容貌相较并不相似,师傅的脸上更多了几分冷艳出尘的气质。
猛一眼瞧见竟是有些熟悉和亲切,和那失踪的苏夫人倒是有几分神似。
阮黛音见贺兰槿怔怔看她,“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怎么还在唤我师傅,都怪姨母平日里对你严苛了些,都是不想你扑了你母亲的后尘!”
听得那一声姨母贺兰槿鼻子一酸,眼泪竟是落了下来,抱着自己的师傅哭得伤心,“姨母,您一直都在槿儿身边,却要隐瞒身份,亲人近在眼前槿儿却不知。”
阮黛音伸出手如同母亲一般轻拍她的脊背,“这全是你父亲的意思,槿儿,你不是很喜欢文听你母亲的事情吗?等你度过十五岁生辰,就跟姨母回珞槿城。”
贺兰槿闻言忙不迭的从阮黛音的怀中出离,“不,槿儿哪也不去,要留在父亲跟前尽孝!”
“傻孩子,女孩子大了都是要嫁人的,你父亲也是希望你嫁给梵儿,这门亲事是早在你还在你母亲腹中之时就定下了的,这也是你母亲的心愿。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等你度过十五岁的生辰,将这件事告知于你,也是不想你背负太多的压力。”
贺兰槿怔怔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