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颜在沉香殿小坐一会儿便离开了.贺兰槿手中拿着乐颜送给她的那方锦帕.
从小到大就沒有母妃在身边.很少做‘女’红.仅仅为父亲绣过一只不成样子的安神香囊.‘弄’的手都被刺破了.却被哥哥们取笑一番.自那以后贺兰槿发誓不再做‘女’红.
今日见乐颜送她的帕子.心中倒是又想起了陈年旧事.留在房间内也是无所事事.重阳将至何不再执丝线.为心爱之人绣上一只香囊.
‘女’儿家的嫁妆里均会有做‘女’红的物什.思及此.冲着潆珠道:“潆珠.你去偏殿取些丝线与锦缎前來.”
潆珠微怔.她还记得当初公主可是发过誓不再做‘女’红.
原本看着那乐颜公主的绣工.想起了公主曾经绣过的那只香囊.原以为只有自己家的公主不善‘女’红.却不想天下的公主都是这般模样.
“公主是想要做‘女’红么.”
贺兰槿听到潆珠充满问询的话.大概也觉得不可思议.笃定道:“沒错.重阳将至.本宫想要为皇上绣一只茱萸香囊.”
“是.潆珠这就去取.”
众多缎面丝线摆在一起.一时间竟是有些‘花’了眼.想着夙夜平日喜穿玄‘色’衣衫.在众多的锦缎中选了藏蓝‘色’的缎面.她要亲手为夙夜绣一只香囊.
贺兰槿在房间内绣香囊.这小小的绣‘花’针.要比那弹拨丝弦费力的多.指尖被刺破红肿了起來.果然如二哥说得那般.她这辈子和那绣‘花’针是相克的.
好在有潆珠在旁边教习.也熟识了很多.至少不会再刺破手.
潆珠在一旁教她结吉祥结.结流苏.贺兰槿见丝线在潆珠的手上來回穿梭.竟是一点都不会‘混’‘乱’.潆珠的手灵巧得很.竟是有些汗颜.
“潆珠.为什么你的‘女’红会如此的好.”
“潆珠是奴才.公主在练功弹琴之余.潆珠都是要学着做‘女’红厨艺.才能更好的服‘侍’公主.”
见她说得轻松.贺兰槿却是想起了她与元昊.“潆珠.元昊若是娶了你定会很幸福.”
潆珠的手上微微一滞.若此时还在荆棘山上.还在贺兰王城.公主说这番话.她定是娇羞不已.自从御‘花’园内皇后的那件事情.
她已经深深的体会到.她与元昊这辈子怕是无缘结为夫妻.这北宸皇宫里的规矩潆珠还是懂的.
眸中不觉染了尘.“公主说的哪里话.潆珠与元护卫只愿能够一直守在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