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打听到下午,从街头打听到街尾,愣是没看到一株玉溶草,别说见到了,谁手里有货源这点儿消息,他都没打听到。
这也就罢了,家里那件水龙青花瓷傲娇得不行,这些风吹日晒的古玩也是一肚子傲气。
他走了一路,脑细胞都不知道被无声沟通震死了多少个,可愣是没有一件文玩愿意同自己对话。
身旁摊位,左宾盯上一面锈迹斑斑的铜镜,是个八五品的清初老货。
验一个铜镜的眼力劲儿,他自信还是有的。
“镜子,你整天在这儿晒太阳,知不知道玉溶草的门道?”
“哎,跟你说话呢,给个面子。”
“哎、”左宾不断与这家伙沟通。
“……”
“啊~”
忍无可忍,铜镜对左宾愤怒大吼:“给你个消息就赶紧滚,别耽误大爷卖到富贵人家。”
神特么富贵人家,怕是不知道你爹手里有块儿龙纽印。
“你先说。”
左宾心头一喜,能逼得这家伙开口,自己也算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了。
“听路过的玩主说,明天晚上,杭仙酒楼有个文玩交易会,那里说不定会有。”
“好了,现在你可以滚了。”
铜镜锈芒一闪一闪。
“文玩交易会。”
左宾心头一喜,这两天,他不是收拾院子就是忙着办手续,压根没打听杭市的文玩圈子,还有这么一道风声。
“老板,这块镜子,三百我收了。”
“成交!”
“哎哎,消息都告诉你了。”
“你大爷的,说话不算话?”
铜镜骂骂咧咧。
最终,有鸿鹄之志的清初铜镜,被左宾三百块钱带回古殿。
翌日白天,左宾以为贾天堂会急匆匆过来收账,没想到迟迟不见那家伙身影。
也是,老贾不知道自己撒了一地金米,但心里门儿清他偷鸡没成功,估计是想让脸面多休养几天。
“没来也好,反正现在我也没钱。”
大堂,太师椅上,左宾笑了笑,又摩挲起下巴:“贾叔,晚上你可千万别来交易会啊!”
……
夜晚的杭市,有灯红酒绿的萎靡,也有江南水乡特有的灵气。
杭仙酒楼,杭市中城区顶级园林式酒楼,一辆出租车缓缓停下,提着黄巾箱的左宾下了车,给门童看过手机里的古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