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川宝室,无疑是雪中送炭。
“我要是拒绝呢?”
稚川宝室随后问。
“可以拒绝。”
这一次,左宾倒回复的斩钉截铁,他旋即说道:“但稚川兄甘心吗?”
“你传承于东晋葛洪大佬,而那位不仅是医药大家,炼丹大家,还是道学大家,他前半生隐世不出,后半生有行走江湖,建庵著书讲学,可谓悬壶济世之典范。”
“近两千年之久,你仍健在,能眼睁睁看着世间顽疾频生而无动于衷?”
“或许在稚川兄眼里,我得到你之后,于世间救疾,所得好处只为自己的贪念,可试问,世人谁不是为了碎银几两?”
“打住!”
听到这儿,稚川宝室嗤声笑道:“小子倒是自我感动起来了。”
左宾轻轻摇头:“这也不算是自我感动,稚川兄放眼看看,现在感动的不正是虞家这些后辈么?”
左宾说到这儿,一人一箱的气氛,又陷入沉寂。
稚川宝室清楚,左宾在等它作出选择。
稚川宝室周身金芒愈发刺眼:“想让我跟你走,也不是不可以,在此之前,你先回答我两个问题。”
“稚川兄但说无妨。”
左宾心头一喜。
“在我的视线里,你的本体分明是一具充斥着古老气息的人形血躯,但你的思维,又是正常的人类,这是何解?”
稚川宝室摆出第一个疑问。
“这个…”
左宾闻言,本着也想追溯古液的心思,将四天前的事情一一告知,他又问:“稚川兄能否猜测出那团古液究竟为何?”
稚川宝室无奈道:“猜测不出,但气息,绝对比我更悠久。”
“两千年前的东西了?”
左宾咧了咧嘴,母亲留下的那块儿玉坠,看起来真有一段玄妙故事啊!
值时,稚川宝室再问:“此惑只能由你慢慢解开,第二个问题,你是怎么让赤金走龙道出稚川医法的?”
“我选择将它送回秦省历史博物馆。”
左宾没有隐瞒此事。
闻言,宝室一笑:“它可价值不菲,你心甘情愿?”
“不太甘心,可情势所迫。”
左宾又爽朗笑道:“事后一想,大男人吐口唾沫都是个钉子,哪有后悔的道理。”
他说得理所当然。
“的确,大丈夫当一言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