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殿老堂,左宾仍然睡在这边。
昏暗灯光中,榆木床上的杭市水货把玩着金肚弥勒,他之所以带玉弥勒来这儿,主要是担心风清世会查看藏宝厅监控。
一个大男人,一直望着一件文玩,没有任何言语,这足以让风清世疑心大起。
“稚川兄说过,血气文玩只会偶尔对玩主产生霉运影响。”
左宾摩挲着下巴:“我们见面之初,弥勒兄就给我随了个新手大礼包,这是不是有点儿不合理?”
不合理的还不止这点儿,要知道这块儿金肚玉弥勒,市场价值最不济在八百万往上,有如此傲气,它却在先前的位置会议上沉默无声。
这完全不符合它的逼格。
那么…它在想什么?
“我说什么你都信?”
红玉金肚弥勒红芒大盛,它尖哑出声,听得左宾心里很不舒服,有种凌晨在长安鬼市的毛飕飕感。
“弥勒兄先说,不过…我们之间应该没有恩怨才是。”
左宾不得不先强调一下。
玉弥勒冷声道:“明面上没有,但你身上有种我所熟悉的敌意,这算不算解释?”
“熟悉的敌意?”
左宾噌地从床上坐起来:“你说的是古液?”
“不对,古液在我家里存放十几二十年,它从未出过门。”
玉弥勒红芒剧烈闪烁:“不是你的血液,而是你给我的感觉,和那人很像。”
“那人…弥勒兄说的,是我的父亲?”
天底下真要说自己和谁在感觉上很像,不就是已经故去的老爹嘛!
左宾吸了口凉气:“弥勒兄敌视我可以,大不了我给你安排个好人家,彼此眼不见心不烦。”
“可你好歹给咱讲讲故事原委不是。”
话落,担心玉弥勒是个轴性子的左宾,神色诚恳。
“看你待其它文玩还不错的份儿上,我就解了你的心结。”
玉弥勒沉吟片刻,说道:“我本是大唐盐铁转运使刘晏墓中冥品,刘晏墓品极多,按说我们在墓中安稳存在,生活静无波澜。”
“谁知三年前,刘晏大墓被人打开,冥品尽数被盗,后来那群盗墓贼自相残杀,我等被迫沾染血气,痛苦至今。”
“最后,是谁带走的我们,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玉弥勒一口气道出所有,左宾感到脸庞都开始发麻。
“刘晏大墓被盗,是在三年前的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