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外公也伤心离去,打那儿之后,这间院子就荒了。
左宾捋了捋眉心,他看到门锁已经生锈,翻身进了院子,院草已经长到他腰上那么高,左水货抬步都小心翼翼,生害怕有什么蛇虫。
房子就是江南水乡风格的农房,一间大堂房,一间侧房,大堂房旁边是厨房,南院拐角是茅房。
左宾来到大堂房前,用力一握,就将早已生锈的铁门栓拧断,房门打开,一股风土扑面而来,房柜地面上落着半根指头深的土灰,房顶尽是蜘蛛网,甚至房内檐角还有两处鸟窝。
左水货不紧不慢收拾起房屋,过了好久,他才看到屋内本来的面貌。
“家传之物,怎么都该有点儿线索吧。”
左宾慢悠悠打量起墙壁每一寸,失修大床的床头,床脚,床底,又在房柜上好一通寻找,然而大半个钟头转下来,杭市水货眉头越皱越深。
真就什么都没有。
不死心的阿宾又拿起扫帚,将厨房和侧房也一通收拾,耽搁了一个早晨,灰头土脸的阿宾终于彷徨了。
毫无线索,毫无秘密,仿佛…娘家的家传之物,就是百年前在一处不起眼的小摊上,买来的水晶装饰品。
还恰巧买到了大地之血。
不合理,但是他找不到线索。
“走咯。”
在门沿上坐了一会儿,心绪烦闷的阿宾叹了口气,他起身找来一根木棍,就要顶上门栓离开。
正午当头,阳光顺着大堂门倾泻进去,古朽的太师椅下,突然,一块儿青砖引起了左宾的注意。
青砖与其他地砖的颜色并无二致,但细细观察,它要比其他青砖高上半公分。
有太师椅压着,还能高?
左宾心神一动,他连忙进去移开太师椅,脚掌狠狠踩下去,果不其然,左水货听到青砖之下传来沉闷的回响。
“这不来活了嘛!”
杭市水货大喜过望,他沿着缝隙一寸寸撬起青砖,十数公分厚实的青砖下,一处水泥小窟让他大吃一惊。
准确说,是小窟中的一部青皮小册。
“卫?”
左宾念叨过青皮小册封面的字,这是她母亲的姓氏。
取出小册来到门沿,左宾细细翻阅起来。
“临安卫氏,源于北宋卫朴,由淮安南迁…”左宾一愣,没想到娘家祖先,还是北宋赫赫有名的天文学家。
好赖是从娘家搜出来的唯一记录册,左宾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