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刻钟还是两刻钟,阳光照进了庭院,陆梧抬手一挥,卷轴自行收起,
“忠伯,有什么事吗?”
“老爷,这是郡守二公子一早遣人送来了请柬。”
说着,他双手将请柬举过头顶,弯腰递送道陆梧跟前。
陆梧接过请柬,打开一看,林林总总三十四个字,总结起来就一句话:
今晚回香居一聚。
“嗯,忠伯,明日再返回吧。”
说完,他将请柬收入袖中,
“今天就不用给我送饭了,我要突破一个小瓶颈。”
“是,老爷,老奴告退!”
陆忠拱手,退出后院。
这小半年来,陆忠被陆梧各种层出不穷的手段能力所震撼,如今的他在面对陆梧的吩咐时,已经只剩下执行的本能。
陆忠走后,陆梧便开始了修行。
……
另一边。
江丰一马当先,领着二十多号人马沿着官道,向西南方向奔袭而去。
昨晚,周厉领了一队人马前去截杀漕帮众人,抢夺药浴方子。
在行动之前他们就已经约定好,不论成功与否,天亮前都必须传回消息,以便及时调整下一步的行动部署。
结果他在城中等了一夜,也不曾有半点消息传回。
预感到情况不妙,在早上城门刚开,他就立马带人出城而去。
一路行来,每隔七八里地,就会看到倒在路上无人收敛的尸体,有漕帮的,也有别的帮派的。
足可见昨晚发生的争夺有多激烈。
五十里路在快马加鞭的情况下用不了多长时间。
江丰带着人马,很快就来到了最后一处战场。
只见平整的官道上,仿佛被犁过一般,到处都是纵横的沟壑。
死去的马匹和人的身体都像是被利刃分割了一般,血肉下水混在翻起的泥土里,空气中弥漫这刺鼻的血腥气息。
“呕……”
看到这宛若屠宰场的血腥画面,江丰忍不住胃中翻涌,面色雪白。
别说是他了,就算是队伍中走南闯北十数年的镖师和趟子手们,也从未见过如此残忍血腥的场面。
“少爷,老周他,估计凶多吉少了。”
其中一名镖师策马前踏了两步,小声开口。
言外之意就是:赶紧回吧,再呆下去我都会忍不住要吐了。
“我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