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依旧滂沱。
陆梧回到玲珑山的圣人祠庙,站在门前檐下,小声嘀咕:
“也没得望气寻气的法子,我该如何去寻找白祈天人的化道之地呢?”
他抱着白玉琵琶,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拨弦,清悦的声音在院子中回荡。
这时,祠庙院落的木栅门忽然打开,一名浑身涌动着青蓝色罡煞的方脸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大雨落在他身上,被罡煞弹开。
陆梧抬手按住了琵琶弦,清悦的琵琶音戛然而止,整个院子中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
吴仁宿?
这大雨天的,他跑这里来做甚?
同样,在吴仁宿的心底,也疑惑:
陆梧?
这大雨天的,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吴老爷!”
陆梧握着白玉琵琶相,对吴仁宿拱了拱手。
“陆老爷!”
吴仁宿周到还礼。
双方见礼之后,便又陷入了沉默。
两家曾经因郡学教材供给合约的事,有过一段时间的竞争,不过也仅仅只是双方各拉关系的竞争,虽然对他没什么好感,但也谈不上厌恶。
唯一厌恶的就是他那个曾经老找自己麻烦的长子吴瀚经,不过也因为后来有吴溪知从中牵线,送上两柄飞剑作为赔罪礼后,陆梧也就放过他了。
再之后,两家各自经营,无有交集。
“吴老爷,这雨估计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在下就先走了。”
说着,陆梧拿起立在门口的纸伞,准备离去。
“陆老爷一路顺风。”
吴仁宿拱手送行。
陆梧还礼后,直接化作一抹白虹,飞天而去。
吴仁宿面皮抖了抖,这一手来去化虹的能力,当真是堪比祖地里的那些先天宗师了,陆家老爷,深不可测啊!
还好当初没有直接对陆家人出手,否则今日,杨昌郡便无我吴家了。
吴仁宿七分感叹,三分庆幸,纵身跃过遍布枯枝败草、泥泞不堪的院子,落在了土坯房子的屋檐下。
他迈步进入了屋内,来到圣人石像前,恭敬而又虔诚地跪在地上,从怀中取出一只精金小盒,九次叩首后,以内炁封闭五感,方才打开盖子。
夺目的金色光芒散发而出,让人看不清盒中的东西。
数之不清的呢喃低语在土坯房中响起,像是有成千上万人跪在圣像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