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悠了。”顾明叹息着在床边坐下:“刘娥、陈生,你们母子俩现在在哪啊?”
郊外的夜晚寒风瑟瑟,雨水落在平静的河面波光闪闪,一座垮塌的木桥立于河面之上,桥上的机关发出尖锐的哨声。
黑暗的屋子,骰子躺在房间的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身体,目光恐惧的看着睡在旁边的父亲,田牛仿佛正做着噩梦,只见他满头大汗嘴里呓语,耳边传来哨声。
突然,田牛面目狰狞的睁开了眼睛,身旁的骰子吓得赶紧躲在床下,偷偷观察着田牛。骰子的动作好像没能引起田牛的注意,他起身光着脚走出房间,在柴房拿了一把斧头和一节麻绳,不顾天正下着雨,晃晃悠悠的出了家门,骰子悄悄的跟在身后。
阴冷的夜晚,除了凤鸣桥上的机关发出的哨声,周围只能听见刷刷的雨声。拿着斧头的田牛,双腿上用绳子捆绑着两块大石头,腰上还系着一节绳子,朝河边晃晃悠悠的走来,他的面容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气,仿佛是一个死去的僵尸。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河边,慢慢的走进河里,河水没过他的胸膛。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见田牛把腰上系着的绳子一头系在木桩上,使自己的身体不会被水冲倒,然后挥起斧头一下下砍着木桥早已断裂的、冒出水面的承重柱,躲在暗处的骰子已被父亲吓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