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敏锐.......这么短的时间，你居然已经把鬼神的秘密探索到这种程度了，果然是一枝独秀的尘骨人。”
尘骨人。
这是季商第一次在现实中听人说出这三个字，这种感觉，就像是作为卧底打入内部之后，突然有人叫出了你的小名一样。
既危险，但又暗藏着机会。
“你想跟我交换什么？”
昙迁继续问道。
“我想知道怎么应对酆都的袭击，怎么破除空行母的诅咒，以及所有的牛鬼蛇神中，有哪些会对我图谋不轨。”
“有哪些？”
昙迁噗地一声笑了起来。
“施主，你这话问的有失水准，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问：有哪些鬼神不会对我图谋不轨。”
“我已经知道了，魇魅就不会。”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但除了魇魅，还有别的。”
“比如，我们。”
“娑婆界？”
“不不不.......娑婆界的神佛比任何鬼神都更想得到你的尘骨，那是足以让它们掌控整个尘世的权柄。我说的我们，仅仅指的是，我们，栖霞寺。”
说到这里，昙迁的表情凝重起来，他的声音变得低沉，隐约透露出一种哀伤和感慨。
“我们是娑婆界的背叛者。”
“如果说所有鬼神都以统治尘世为目的的话，那栖霞寺想做的，只是与尘世共存。”
“我们并不将尘世中人看做是牲畜、蝼蚁、宠物......我们是平等的。”
“尘世之人与鬼神共同掌管这个世界，是比一次又一次的战争更完美、更具有效率的解决方案。”
“是因为你们已经对尘世无能为力了吧？对了，刚见我的时候，你还说你是娑婆界的佛陀来着。”
季商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这两者并不冲突，我们确实借助了鬼神的力量。”
“而且，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即使在现在，尘世与鬼神的力量也只不过是均势而已。”
“你听过那句话吗？我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战会使用什么武器，但第四次世界大战，使用的一定是石头和木棍。”
“用来形容尘世和鬼神的战争，其实也是一样的。”
季商觉得有些好笑，听他用现代的语言来表述鬼神的事情，总觉得不那么对劲。
“你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