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
季商满脸无辜地回答道。
根据自己的情况,他已经大概推断出,这眼球对尘骨人来说效果不算明显,但如果用在香骨人身上,应该会有不同的反应。
说实在的,看到陆离这副惨状,他属实是有点不太忍心继续折腾他,可不折腾又没办法,自己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可堪一用的人选了。
对方现在除了舌头之外,其他地方都没啥大碍,在病房里还能活蹦乱跳的,应该问题不大.......吧?
陆离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直愣愣地瞪着季商。
实际上,他也在自己心里权衡。
跟不知内情的大多数人所认为的不一样,所谓的出马,它并不是一种祝福,更多的时候,那是诅咒。
且不说那些繁复的规矩、五弊三缺的宿命,单单出马之前,这只狐精就折腾了他整整两年!
跟精神病一样,喜怒无常,疯癫痴傻的两年!
这两年里,他算得上是家破人亡。
哪怕之后依靠狐精的力量,自己在世俗意义上获得了地位、金钱和一些人羡慕的生活,可那又能怎样呢?
失去的东西不会再回来,他甚至曾经害得自己的老婆----不,现在是前妻流产,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子嗣。
恨啊!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无数次想过要怎么摆脱这只狐精的控制,可自己却实在是能力不足,只好一次又一次地在祖宗的牌位面前咒骂他这个老壁灯当初为什么要走出马这一条路。
现在,机会摆在自己面前了。
对面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是个愣头青,可却是个正面刚了恨嫁女、抢了她的伞、收了金枷银锁将军手下住四交道鬼的魂、又逃脱了城隍八蜡的陷阱、还亲手烧了胡三太爷的筑庙本源的愣头青!
对,他还想干空行母。
而这些事情,就发生在短短一天之内!
这叫什么?
哪怕不是天赋异禀,那也是气运冲天!
此时不搏何时搏?
陆离下意识地咬了咬牙,嘴里的舌头扯得生疼,连脸上的肌肉也扭曲成了一团。
但他打字的手却无比沉稳。
“眼球给我。”
“干了!”
季商大喜,连忙上前递上眼球,他还想说一些注意事项,可男人却连停都没有停顿一下,一仰头便把那颗眼珠子吞了下去。
紧接着,对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