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还不清醒的那个人反而是我?
守长安关口,这话说来悲壮但是又可笑,他们一帮儒生拿什么来守,麾下兵权没有,家中奴籍之人算上死士,无非是数千人,还不可进入许都之内,一旦进入必定会被校事阻碍,这些年徐臻不在许都,但是却助那为郭府君将许都看管得极为森严。
此势不可逆也,天子在曹氏手中越发的稳固,想要扳倒曹氏又不得不先行防备那位徐姓的君侯,强敌环伺,再有扶汉之志恐怕已经是有些自不量力了,这不是大道独行的孤寂,这可能是早该摒弃的执念。连宫中那位伏氏的皇后都已不再暗中笼络,他的坚持不知还为了什么。
“你长大了,德祖。”
杨彪低下头去,看木质地板,家中荣华依旧还在,不过却已不再是靠他一人而得,自家的儿子今日能有这番论断,他的确已经长大了,或许杨氏还可得保住。
“若是,你要保住杨氏,该如何?”
“放下身段,与徐君侯而学,此为最近之法,不可沽名自恃,假意清高!若是可与之商论,成左右手相助,日后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杨修挺直了腰板说道。
“那若是,他不肯与伱交好,该当如何?”
追不到就舔!
杨修咬了咬牙,这还用多说?!我都看得懂这局势!放下你的心存侥幸吧!汉室这驾破马车,真的不可能再跑一世了!
现在还能怎么办?丞相那边无论做多大的功绩,他一定会防范,只有这位君侯,将一切坦然给他看,以他这等聪慧天资,说不准还能苦我心思,给一条生路,杨氏若可在日后某个极其关键的时刻,再锦上添花,就可真正功成身退了。
当年董承的那些事,也就不在话下,可以既往不咎!
……
南郊。
徐臻纵马而来,没了兵甲在身,赤兔跑得极为欢快,甚至连汗都没怎么出,从许都到南郊之外,区区二十里地几乎是灵动奔驰而来,和徐臻也算是更为熟悉。
栓马在大门之外,徐臻不在门前逗留,直奔内院之中打铁处,不多时就听见了木锯之声,手锯源自春秋,现在改良了拉锯,还有很多精巧的器物。
由诸葛亮全权兼任来领,这里没有一官半职,完全是徐臻将人全都交给了他,所以才学已经极高的诸葛亮在外牌匾上,狂悖无理的写下了“天工”二字。
将这南院称之为天工院。
黄忠也在此处,他在冀南立下了战功之后,也没有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