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手中的绣品,眼神幽暗:“这是你给谁绣的?”
苏渺然哪里敢说真话,“是随便拿着——”
“啧,”李穆祠不耐烦的咂了下舌,收回捏着她下颚的手,“看来是听不懂人话了。”
说着,朝外提声:“将云儿提过来,本官已经交代过了,不许夫人再做外活,如今这是什么?”
“阿祠!”
“李穆祠!”
“我说!”
“不管云儿的事,我确实是无事随手绣的,但知道你心疼我,所以才有所隐瞒。”害怕他真的发落了云儿,苏渺然急忙解释道。
李穆祠对她这冠冕堂皇的回话不算满意,但看着她哭哭啼啼,嫌聒噪,才一时放过,“起来吧。”
苏渺然松了口气,这李穆祠今日不知怎么了,看起来比往日都要吓人些。
“整日无事,也见不得你夫君的外裳破了,补也不补一下?”
苏渺然抬头一看,果然李穆祠的外袍破了一道口子,“那我为阿祠量量尺寸,再为你做一件新的吧。”
说完准备离开,转身却撞进它硬实的胸膛。
熟悉的沉香味道涌入鼻尖,苏渺然脑中警铃大作,想要后退却因为太过慌乱绊到自己。
眼看要摔倒,一只手环至腰间帮她稳住身形。
视线被挡,她根本不知道李穆祠是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前的。
她的脑袋垂得很低,一小截脖颈从领口支出来。
白生生的,很细,暖玉似的。李穆祠扫了一眼,淡淡道:“走什么。”
语调很平,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他脱下外衫搭在架子上,偏头却见苏渺然低垂着脑袋站在门边。
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下一刻就要夺门而出。
李穆祠摊开双臂,见她僵在那里一动不动,挑眉问:“不是要量尺寸?”
苏渺然喉咙发紧,怕说多错多,咬牙上前,用手环住他的腰,一寸寸量他的身。
李穆祠看着比较斯文,身形修长。
然而衣襟之下,他的身体并不孱弱,肩背算得上挺阔,腰腹更是隐隐可以摸到肌肉线条,积蓄着力量。
李穆祠是掌权者,性格冷酷而霸道,府中无人敢忤逆他的意志。
所以,他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然而,在苏渺然面前,他的冷酷似乎有所软化,尽管他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