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的人冲过来,首先反应却是持刀相向。
“我是……沈园!”沈园倒下去之前,软绵绵地说。
沈园的名号宫中人无人不晓,几个侍卫不敢托大,相互看了看,最终将目光转向身后头领样的人。
头领走过来,凑近看了看,先是震惊,然后申请却转为不屑。
“什么圆啊扁的?一个臭叫花子敢冒充沈大人?”
沈园已虚弱至极,但他还不能睡,闻言只得挣扎着将手探向腰侧,去拿令牌。
头领见状一脚将他的手踢开,大喝:“大胆贼人,竟敢不老实,是不是想拿暗器!”
其他守卫心知肚明,都在一旁偷偷笑。
沈园绝望,意识开始模糊。
这些狗东西,平日里对自己点头哈腰,恨不得跪地舔履,眼见自己落难,却都恨不得上来咬上一口!
义父啊,我尽力了,他缓缓闭上眼睛。
朦胧间,在最后一刹那,他看到了一个人影从门里面朝自己走来。
仿佛有犹豫,有挣扎,但他还是走了过来。
和侍卫说了几句什么,就到自己身边,蹲下来,似乎在考虑从哪里下手。
沈园觉得自己找回了一些力气……
……
季宾痛恨自己的这种妇人之仁,明知道背上的人死了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但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死……
他因始终放心不下季初阳,本欲趁夜潜出宫见她一面,谁知就遇上了这种事。
心中一番天人交战,他最终将伪装的行头收起,选择了救人……
进了宫门,季宾原想把沈园丢给掌鹿使,自己再伺机出宫。
但那沈园却像粘在自己背上一样,怎么都甩不开……
只好边气自己边认命地背着人往后宫走去。
而沈园,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快速将一张金色令牌和一张银色令牌交给一个掌鹿使,眼神向西边望了望。
银牌救人,黑牌杀人,而金牌,专指首监万福年,这是只有掌鹿监才知道的规定。
很明显,首监有难。
那掌鹿使见状神色立刻凝重起来,招呼了人就往西街赶去……
……
要说这世上没有天意,季初阳是不信的,此时她站在一处涝沟前面,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目光充满这愤恨和不甘,任雨水肆意拍打在脸上。
不错,将入冬的丰京,竟然吓起了雨,还是毫无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