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弩张的气势。
陈演独自面对着两位武道高手的压迫,即便他已是六阶巅峰,蛊元充沛,能够游刃有余地应对,但此刻仍感到倍感吃力。
毕竟,他晋升六阶的时间尚短,还来不及完全炼化吸收体内残存的蛊元,这让他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陈演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两位我都认识,这位勾兄,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当年我在帝京为含冤入狱的淮南候医治时,还多亏了勾兄你铁面无私,查清真相,才还了淮南候一个清白。”说完,他转头看向了另一边。
“而这位丁兄,虽然身处天命教,被世人称为邪教妖人,但我深知他并非大奸大恶之徒。我还记得前年,我在天云山一带采药时,遇到一伙山贼在那里为非作歹,欺压百姓。没想到丁兄路见不平,挺身而出,杀了山贼,救出了被关押在水牢中许久的百姓。这样的所作所为,又岂是妖人所能为?”
陈演说完,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继续说道:“两位如今刀兵相见,杀意如此之浓,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没想到在此地能遇见陈兄,陈兄安好。但非常遗憾,今日我定要押着这杀人凶手返回县衙。”勾武在向陈演问好的同时,咬牙切齿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坚决。
“陈兄来得正好,帮我们评评理。这家伙就像一根筋,吃了秤砣铁了心,怎么也甩不掉。”白鹿皱着眉,脸上写满了无奈。
见白鹿到了此时仍嘴硬不肯归案,勾武便详细地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陈演听完事情的原委后,身形微微一收,撤去了身上的功力,其他两人也都收手负立,不再动作。
此时,大风骤起,地面上的尘土和落叶被卷得漫天飞舞,三人的衣裳也被风吹得呼呼作响。
陈演沉吟了片刻,看向白鹿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他缓缓说道:“勾兄所言看来并非空穴来风,那么不知丁兄有何辩解?”
白鹿傲然道:“我没什么可说的,人确实是我杀的。但想让我回去被那些朝廷鹰犬摆弄,我宁愿一死。”
勾武闻言,怒不可遏:“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任何人犯了法,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勾武身为捕快,绝不会让徇私枉法的事情发生!”
白鹿轻蔑一笑,反问道:“你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刑法司新人了,你拿什么来保证正义的实现?是凭你那引以为傲的拘传钩,还是心中那份抽象的正义感?你看那侯爷,地位尊崇,权势滔天,可到头来还不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情?你区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