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心思,哪能就这么让她走了,自己辛苦转悠这么多天才遇到她,不弄点利益还行?于是便和姚花花纠缠个没完。
姚花花被薛景辉纠缠的有些紧张,她相信穷人爱干荒唐事,尤其是先富后穷的人更需要小心对待,便给了黄包车夫一个铜板将他打发走,问薛景辉到底是怎么回事。薛景辉以为姚花花动了旧情,连忙很没出息地叫她先请自己吃顿饭。
两人走进饭店,店小二急忙上来问需要点什么。薛景辉不用看菜单就很熟练地叫了一桌子菜,狼吞虎咽地上来一盘吃光一盘。姚花花耐心地坐在桌子边,看着薛景辉吃完了饭,这才问他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薛景辉打着饱嗝,吩咐店小二将吃剩下的用荷叶打包,还厚着脸皮要了五斤装的一坛子酒,这才将自己如何落魄到这一步讲给姚花花听。他隐瞒了因为害怕家法惩罚才出逃的事实,只说家里不同意他要娶一个丫鬟,所以才离家出走,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哎呀呀,难得呀难得!我就奇怪,堂堂的薛家少爷竟然对一个丫鬟动了真情,我怎么就没那么好的命?”姚花花不无讽刺地挖苦道。
薛景辉想起来,姚花花曾经也说过要嫁给他,他当时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再说了,带一个妓女回去那不是找着家法伺候吗。但他也知道,姚花花老于世故,找别的理由骗不了她,只好由着她讽刺挖苦。姚花花唠叨了半天,似乎出了一口恶气。又严肃地告诉薛景辉她早已经从良了,现在是界湖镇镇长的二房,叫薛景辉以后离自己远点。
姚花花说完就后悔了,怎么能将现在的身份告诉薛景辉呢。果然,薛景辉得知姚花花竟然成了镇长的二房,顿时心花怒放,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他在心里说这真是风水轮流转,自己在界湖算是有着落了。姚花花似乎看出了薛景辉的心思,她很害怕薛景辉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利的事,口气随之变得严厉,语气隐讳地警告他不要给自己找麻烦。姚花花的心虚很快就被薛景辉看破了,他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软中带硬地威胁她若是不仁就别怪自己不义。姚花花见薛景辉还真的挺棘手,换了一幅笑脸,说是在和薛景辉开玩笑,然后问清楚了他的住址,说有机会去看他,还随手给了他几块大洋要他做点小生意,这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