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子里还有些独断专行,如果自己这次真的反抗了,那不但连伶家的便宜占不到一点,就连他和弟弟的工作都要跟着丢掉。
民政局门口纠缠的三人依次消失不见,相隔一条马路的饭店门口,花衬衫男人随手摁灭指间猩红的烟头,眼睑懒懒耷拉着,薄唇勾出讥诮的弧度。
世上居然还有神药可以一夜治好一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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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民政局里先后走出来三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对父女,落后几步的则是一个面色阴沉的男人。
“和和,你当真这么无情吗?!”
“还是说,你曾经说对我的喜欢都是假的!都是在欺骗我!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昨天才刚结婚!”
因为手指过于用力,陈光明手上的离婚证都被捏出了褶皱,不甘心几乎快要冲破他的心脏,他不禁快走几步,拦在了女孩面前,大声吼道。
陈光明忽然拔高的声音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不少过路者和在民政局等待办事的人都将视线投过来看热闹。
“啊?昨天结婚今天就离,这女的不会是骗彩礼的吧?”
“我看多半是。这小伙子眼睛都气红了,再看那女的,脸还不红不臊的,估摸着是个惯犯!”
看热闹的人中总会有几个好编排嘀咕的,一听到陈光明的话,甚至都没有思考,下意识地将问题全部怪罪到了女方身上。
诋毁指责的话就在耳边,可伶春和面色始终一片平静,甚至还当着陈光明的面慢条斯理地将离婚证仔细收进了随身携带的包包里。
和男人手中褶皱微损的离婚证相比,明显女孩对待这张证明要格外重视。
陈光明也意识到了这点,脸上伪装出的悲愤深情险些没有维持住。
“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虚情假意的女人吗?”
低头放好离婚证的女孩忽然抬头,神色依旧平静,可是莹亮的眼睛却微微闪动,似乎在替主人诉说着委屈。
“陈光明,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我们处对象的时候我对你不够好吗?你说你弟没有工作,我回头就让我爸给安排了,你说你工资少不够花,出去吃饭看电影都是我掏的钱,你说你缺一块手表,我也攒着零花钱给你买了。”
“后来我甚至不在乎你贫穷的家庭,连彩礼都没要就嫁给了你。可是你呢?你居然瞒着我早在乡下娶了老婆......”
似乎说到了伤心之处,女孩柔软坚韧的话戛然而止,贝齿忍不住先抵住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