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贪玩之外一点好名声都没有的他设下黄金百两做彩头,引得全军上下争相比武,几天下来,朝中上下都以为他不过是到晋阳看看热闹。
他有一天假装心血来潮,甩开了一众将帅,要五千已经被百两黄金挑得心绪躁动的精锐穿甲骑马出城,那些兵士还以为自己这个脸嫩的皇帝要跟他们再玩什么把戏,他把他们带到晋阳城外三十里,隔着河岸遥遥指着十里之外,之前已经暗中探明的都沁部铁铎营右翼所在之地,告诉他们“先夺旗者,赏黄金千两”。
那也是他第一次亲上战场,两千敌军被他的五千人杀的溃不成军,他自己差点死在铁铎的弓箭之下,可他毫不在乎,不仅冲垮了铁铎营右翼,甚至追出去数十里直捣对方主帐,吓得晋阳城里的十万大军为了护驾倾巢而出。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怀疑他征讨都沁部的决心。
现在他玩的,也不过是从前的那点小把戏罢了。
听说柳氏又来了,赵肃睿拍了拍站起身:“你们接着玩儿,那边锅里炖着的猪肉,今日上场的一日可得一碗。”
“谢谢沈娘子!”
听见汉子们穿着粗气谢自己,赵肃睿摆了摆手,留了培风在这,带着图南和阿池往庄子里走了。
闺阁里常穿的绣鞋是走不了土路的,他现在穿的是一双羊皮底子的半截小靴,还是阿池连夜带着小丫鬟赶出来的,身上穿的也是素色长袄,斜襟样式,仿佛男子穿的道袍,头上偏着一个堕马髻,依旧只有一个玉珠银簪子,他自觉这一身穿着还算方便,也不女气,在别人眼中却为本就如白玉似的沈时晴多了些出尘之气。
柳氏原本是带着几分怒气的,气“沈时晴”不庄重,见“她”迈着大步进来,气又消了一半,连忙把宁安伯谢文源已经下牢的事情说了。
“哈……”赵肃睿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还以为沈三废是个泥塑的菩萨呢,没想到还是有几分气性的。
“给他定了个什么罪?是砍头还是夷三族?”
“没有定罪,只是在议,陛下没有立刻将谢伯爷推出去杀了,想来还是能转圜的。”
柳氏前面说得匆忙,顿了顿,又说道:“小阿晴,你……作何打算?”
“打算?有什么可打算的?”
“小阿晴,姨母我来的路上为你仔细盘算过了,你要是这时候回了谢家,想来……”
“回谢家?干嘛?陪葬?”赵肃睿冷笑,在他眼里,谢家已经是满家的人头了,区别不过是他来砍还是那个沈三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