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嫌弃:「你下次洗脚的时候多用些皂丸子,要不用撒点香露,一双臭脚也敢在皇爷跟前伺候!」
说着话,一鸡抬手用袖子扇了扇风。
生了一双臭脚的二狗顿时苦下脸来。
一鸡也不与他多言,又找了个小太监拿了个烧着白檀的小香炉将几张银票好好熏了熏,这才连人带钱一并送到了御前。
看着锦衣卫调查登州府的结果,就算心中早有预料,沈时晴也着实有些惊讶。….
整整二十七种巧立名目的苛捐杂税,硬生生将登州百姓敲骨吸髓,可锦衣卫搜尽了登州知府周庶等七人家中,也不过得银三万两。
要说贪,这些人确实贪了,可这数额却远远对不上。
周庶等人事到临头,也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在锦衣卫的手段之下将自己所行罪状都交代了个干净,却都说自己只贪了这些钱,并没有藏匿起来的钱财。
那钱呢?
数年以来登州百姓的民脂民膏去了何处?
沈时晴拈了下手指,面上忽然一笑:
「陈守章上书让朕减税裁军,却没有检举周庶等人贪污,一鸡,你让人把
陈守章带来……不,你们两人收拾收拾,陪朕去一趟北镇抚司。」
听说陛下又要出宫,两个大太监连忙跪下。
二狗趁机把英郡王府送来的银票拿了出来:「皇爷,英郡王府给奴婢送了这么多钱来,奴婢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置……」
看了看那一卷隐隐散发香气的银票,沈时晴摆摆手,她昨天那么下了赵勤仰的脸面,他自然会想尽办法讨好她的身边人:
「他既然愿意送,你们就多要些,正好都拿去做火器。」
说完,沈时晴站了起来就打算换掉自己身上的云龙纹直身袍,走了两步,她又停了下来,看向这两个一直伺候在自己身边的大太监:
「英郡王一系在江西作威作福,所得净是些不义之财,朕早晚有一日让他们都吐出来。他一个姓赵的藩王都是如此,你们看见钱的时候,心里也掂量掂量。」
皇爷这话听语气仿佛只是随口说出,可毫无疑问,这已经是最直白的告诫了。
一鸡二狗恨不能把脸埋在地上。
「皇爷放心,给奴婢们多挂几百个胆,奴婢们也不敢拿自己不该拿的!」
说完,一鸡看了二狗一眼。
二狗的脸上已经密密麻麻都是汗。
见状,一鸡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