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悦溪也忍不住多看她两眼。
“司琴姐。”冷月凑到女子身边,低声道,“大家都是一个舞坊的姐妹,她是个新人,司琴姐你何必和她斤斤计较呢?”
原来她就是司琴,如今长袖坊的头牌。
司琴胆嗤笑一声,端起茶碗,轻刮茶盖:“你当她是姐妹,我看她未必拿你当成姐妹吧?”
说完,司琴抿了两口茶水,才别过头。
杜悦溪很少看到有人能将冷冽和娇媚两种气质汇聚在一起,可这两种气质在司琴的身上同时存在,居然还没有丝毫突兀之感。
司琴盯着杜悦溪:“第一日来长袖坊,先是得罪了邓公子,后又一人揽下了二爷所有的生意,半分也没有照顾姐妹们的意思。这样的人,也能算作姐妹?”
“司琴姐,二爷在长袖坊也坐了有些时日了。他一直在寻合适的人选。姐妹们都曾去他包厢献过舞,连你都……”
冷月的后半句话被司琴一道锐利的视线逼退,她低着头,只敢用眼角的余光打量杜悦溪。
杜悦溪大致听懂了。
自己的出现给司琴这个头牌带来了威胁,她这是想要趁着自己根基未稳,率先出手。
大局为先,暂时忍耐。
杜悦溪扬唇露出温婉的笑容:“司琴姐,你是长袖坊的头牌姑娘,我哪能和你比。二爷给的赏赐我买了些东西,本就想和姐妹们共享,姐姐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先挑。”
“呸!”司琴将帕子甩在桌上,挑眉厉色瞪着杜悦溪,“谁稀罕你的那些东西。你若是个聪明的,现在收拾东西滚出长袖坊。刘教司哪里我自会帮你周全。”
见她不客气,杜悦溪也没了笑脸。
她冷哼两声,径直上前,一把拉开圆桌边的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上去,冷色盯着司琴:“我若是不答应呢?”
司琴做头牌这么些年,舞坊上下谁不可给她一点面子?
她还是第一次碰到杜悦溪这样的新人刺头。
司琴脸上闪过一抹惊愕,很快便恢复镇定。
她扭动着肩膀,身子凑上前,右胳膊随意地抵在桌面上,冷眼盯着杜悦溪:“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杜悦溪嗤笑:“姐姐有什么不客气只管来。想要我离开长袖坊,不可能。”
言毕,杜悦溪迎上司琴冷冽的双眼,嘴角含笑,毫无退避之色。
司琴心生愠怒,那双好看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
片刻后,瞧到长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