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满门被灭,只有一女下落不明。此女和那人定有婚约。”
“主子是想寻到平昌王遗孤,断了那人与平昌王府的联系?”
一阵冷冽的笑声之后,男人的声音越发阴沉:“那有什么意思?平昌王活着的时候权势滔天,如今死了不过遗留了些许名声而已。我就是要让他履行约定,娶一个舞坊出来的妓女。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还如何与我相争皇位。”
驾车的男人恍然大悟:“主子是想让这杜悦溪冒充平昌王府遗孤,到时候那人若是娶了她,正妃出身不清不白,便彻底断了他的皇位之路。若是不肯娶她,索性给他扣上一顶不忠不义的帽子,也算是毁了他的名望。”
车内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寂静得仿佛从来没有人。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藏进了云里,四周漆黑一片,只能听到马车车轮在青石板路上咕噜咕噜转动的声音,越发显得夜色清冷。
长袖坊内,杜景之抽泣着站在床边,看着杜悦溪后脑上捂着的白纱布,泪水断了线的珠子般啪嗒啪嗒地掉个不停。
刘教司面色不善,坐在床边,时不时询问大夫杜悦溪何时能醒来。
屋中姑娘们跪了一地,独司琴靠在门边,冷色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