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限很快便到了。
第三日,杜悦溪特意推了刘教司安排的所有客人,下令自己今日不见客。
她吩咐厨房准备了不少小菜,让冷月带着杜景之出去,自己一人在房中等候阿瑾公子。
日上三竿,长袖坊陆续开始营业,刘教司来请了许多遍,杜悦溪依旧不肯见客。
过了酉时,楼下已经逐渐热闹起来,划拳歌舞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少客人都是冲着杜悦溪来的,最后却被刘教司安排其他姑娘草草打发,一个个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各个卯足了精神,非要刘教司给个说法。
刘教司无奈,只得再度上楼催促。
可杜悦溪只有一句话:今日我有重要的事情,所有客人一概不见。
眼看着外面的天色逐渐暗淡下来,依旧无人来通传,杜悦溪也不由焦灼起来。
她终于按捺不住,决意自己去瞧瞧。
杜悦溪才出房,还不等下楼,便听一楼大厅传来男人们的惊呼:“是杜姑娘。”
“杜姑娘,你终于出来了。”
“杜姑娘,我们已经等了一天了,你今天准备跳什么?”
大厅内说话声此起彼伏,很快就将丝竹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杜悦溪环视大厅一圈,并未瞧到自己在等的人,索性阔步往厅外走去。
几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拦住杜悦溪的去路:“杜姑娘,你这是去哪里啊?我们可都巴巴地等了你一天,你可不能就这样走了。”
说着,便有人伸手想要来拉扯杜悦溪的衣裙。
杜悦溪面不改色,后撤一步,就势抬手,轻轻地推开准备拉扯自己的人:“各位,我今日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恕不能奉陪各位了。”
她刚要走,方才那个被她推开的男人却又凑上前:“杜姑娘,你本身就是一个舞姬,有什么事情能比客人更重要?我们都等了一天了,你无论如何也要跳上一曲才能离开。各位说,我说的对不对?”
有了一人挑头,其他人也都高声附和起来。
杜悦溪神色骤沉,冷眼盯着男人。
她刚想发作,冷月快步迎上前,将她拉到身后,一边娇媚地推开男人,一边侧过头,低声对杜悦溪道:“他是长袖坊的常客徐公子,日后也是花魁选拔大赛的评审之一,这个时候你可切莫得罪他。”
说着,冷月长袖轻抚,袖筒擦着徐公子的脸慢慢抚摸而过,声音也柔若无骨:“徐公子,杜姑娘今日不便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