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悦溪这才喝了茶水,望着司星:“司星姑娘既然打探了昨夜的消息,可知道官兵到底从长袖坊搜到了什么东西?”
司星长叹一声,眉心皱得更紧:“自从当今陛下登基之后,对烟膏可谓是恨之入骨。他特下了令,任何人不得私藏兜售烟膏,便是小小一袋都足以定流放之罪,何况昨日从长袖坊搜出的可是整整一公斤。”
闻言,杜悦溪的面色也骤然苍白起来。
她虽然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却也已经知晓了这里的禁烟程度。
难怪那些官兵会将长袖坊所有人都带走。
一公斤的烟膏,若是不能说清楚,只怕长袖坊所有人都难辞其咎,轻则流放,至于刘教司恐怕非要判个腰斩的罪名。
杜悦溪来之前已经想到此事定然十分棘手,可她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涉及烟膏。
她一时没了主意,眼神涣散地盯着桌面,低声重复着同样的问题:“烟膏?怎么会是烟膏?”
“杜姑娘。”司星探手轻轻握住杜悦溪的手腕,玉白的手指尖在杜悦溪的手背上点动了两下。
后者这才醒过神来,重新看向司星。
“眼下烟膏之事还可暂缓,难道杜姑娘没有发觉这件事的古怪之处吗?”
杜悦溪与司星四目相对,顿了几秒,忽然扬动唇角冷笑一声:“此事只怕不是冲长袖坊,而是冲我来的吧。”
司星见杜悦溪反应如此迅速,不由也啧啧称赞。
难怪二爷对杜悦溪青眼有加,她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意识到此事最终目标在她实在是不同凡响。
就在司星思索的功夫,杜悦溪已经将事情大致理清楚了。
长袖坊经营多年,刘教司更是人精。
她深谙如何与各种三教九流打交道,自然也熟稔官府法令。
只要有刘教司在,绝对不会让长袖坊任何一个姑娘和烟膏扯上关系。
这么多年长袖坊从未开罪过任何一位权贵,偏偏杜悦溪来了官府就查到了长袖坊。
且官府带走了长袖坊所有的人,偏偏就漏了杜悦溪。
此事实在是古怪得很!
杜悦溪只要稍加分析,也不难猜到对方设了这么大一局,想必正是冲着自己来的。
只是杜悦溪实在不明白。
就算她这段时间因为比舞大赛的事情出了风头,就算她如今是城中炙手可热的花魁候选人,却也不至于让人动这么大的心思,布如此要命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