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袖坊前厅。
姑娘们垂头耷脑,有的坐在椅子上,有的站在圆桌后,一个个都哭丧着脸,眼神失落,满脸无奈。
刘教司坐在圆桌正中的主位上,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时不时长叹一声,无奈的视线一会儿看看杜悦溪,一会儿又看看其他姑娘。
一时之间,长袖坊被低沉的气氛包围。
也不知是谁率先说了句:“难道我们真的要放弃吗?谁知道明年赛制又是什么样的了?难不成我们就活该做一辈子寻常舞姬,这花魁的位置就轮不到我们了吗?”
冷月闻言,不悦地别过头。
她不知道到底是谁说了这些话,只是冲着话传来的方向,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这件事情本就不是杜悦溪的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怪她吗?”
说话之人还想辩驳,被身边人拉住,劝慰两句,才悻然地闭了嘴。
刘教司打断冷月的话头,颇有些无奈地扫视了杜悦溪两眼:“当日徐公子在长袖坊闹事,若不是你挺身而出,只怕当日长袖坊上下都难收场。如今是他伺机报复,与你无关。”
原来,长袖坊不能参加此次花魁选拔大赛,不是旁人出的主意,正是这徐公子向评审组进谗言。
他以长袖坊刚刚经历了烟膏一案,如今正在风头上,不宜在这个时候再参加花魁大赛为由,直接断了长袖坊一干姑娘们参加花魁大赛的路。
听到刘教司这话,冷月也挪上前。
她垂着脑袋,一双手捂住地交错在身前,时而别过头用眼角的余光小心地打量杜悦溪两眼,轻声道:“那天若不是为了保护我,悦溪你也不会和徐公子起冲突,要说这件事情都怪我。”
说着说着,冷月的双眼通红,眼看着就要落泪。
杜悦溪自从来到长袖坊共得罪了两个人,一个是邓公子,一个便是这位徐公子。
而她之所以会得罪这两个人,或多或少都和冷月有关系,此刻冷月心中自然不好受。
见状,杜悦溪握住冷月的手腕,轻轻晃动两下,柔声道:“此事与你无关。姓徐的暗中用手段,不就是为了当日之事故意报复嘛?”
说着,杜悦溪站起身。
她环顾众人一圈,沉声道:“各位姐妹,你们只管好生练舞,参加比赛的事情交给我便是了。”
姑娘们面面相觑,一时哑然。
杜悦溪的本事她们自是领教过,可徐公子不是姓邓的。
他在这个行业中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