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被接进宫里照顾,只是明眼人都知道,他的衣食住行,还不如沈长安手底下的一个侍卫。
皇室,最重血统。
沈微言从小就知道,他和沈长安是两种人。
所以不管练功再苦再累,他从没抱怨过一句,沈长安能做到的他一样能,而且能比沈长安做的更快,更好。
可即便如此,人们的目光也不会在他身上多停留一刻。
人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男人翘着二郎腿歪坐在桌前,“沈长安,没想到三日不见,你连夫人都有了。”
他轻轻晃动茶杯,手指稍稍用力,那价值不菲的白玉金边瓷杯便应声碎裂,男人的目光投向远处,双眸中闪过凌厉的光,“你还真是叫我刮目相看呐。”
……
车轱辘碾过桐油金砖,渊故里掀开帘子,琉璃瓦重檐顶,她挽着沈长安跨过朱漆的门,迈入四方的天。
目之所及,好不壮观。
也许是看出了故里眼中的新奇,沈长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第一次入宫,我昨日教你的可都记下?”
“放心吧。”故里冲面前的男人挑眉。
她虽然是个乡野小妖,但胜在品种稀缺,老神棍偶有筵席,也会带着她参加,那些桌上的礼仪她早就熟记于心。
仙妖的席面她也吃得,更不用说这区区凡世。
故里是个实心眼,上次虽然被恒冀烫伤了手,但她却始终记得那枚点心的味道。
“你说这宴席上,有没有那种圆圆的,白色花瓣样子,里面还有一种很甜很甜馅料的糕点?”她说着,口水不知何时浸了出来,她下意识吞咽,却不小心呛住了自己。
沈长安只好将手中的礼物交给一旁的侍女,抽出空来帮故里拍背。
“你说的是桂花糖蒸栗粉糕?”故里描述的虽然生疏,但实在形象,他甚至不需要过多的思考便能猜得出她说的是什么,“只是这点心是宫中御厨拿手的,你在何处吃到?”
糟糕,面对沈长安的询问,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漏嘴了。
“那日,那日……渊故里心虚地挠头,被白色绷带裹得鸡爪一般的手指同头皮摩擦,她总不能说自己那日是去爬墙了吧?
那多丢脸啊,好不容易才把手烫伤的锅甩给沈长安,现在这不是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嘶——疼。”她皱起眉头,将手递给沈长安,自己这双手是他弄伤的,卖卖惨应该能圆的过去吧。
沈长安倒